這話說的透徹,我們同住在一個地下室,我和驢子有勾結,大山作為組長會不知道?即便他真的不知道,可老馬是不相信的。老馬會當我們集體策劃了這一切,隻要他能回到上麵去,留給我們這些人的就隻有死亡。
驢子有了槍,底氣也足:“大山!你少在這裏嘰嘰哇哇的衝老大,現在咱們是一條線上的螞蚱,蹦不了你也走不了我們。你要是識相,和我們一起走,要是作死,你和跟老馬一樣。”
大山不說話了,其他人也不敢吱聲。
可憐老馬還在囂張:“你們走不掉的,外麵有很多槍手。如果你們現在對我磕頭求饒,沒準我還能放你們一馬,頂多當做事情沒發生。”
這話真的很好笑,我的瓷片往他下顎處多抵了半寸:“老馬啊老馬,你當我們是剛出道的小娃娃吧,放了你我們還能活麼?”
“就在這裏殺了他!”驢子提議道。
瞬間,這裏的場麵已經無法控製了:
“殺了他!!”
“幹掉這個混蛋!”
“殺!——”
老馬也害怕,渾身一抖,小便失禁了,順著褲腳有尿液躺在地上,把這一塊都給弄的顏色暗淡了。他沒有求饒:“你們這些不知死活的東西,你們——”
等驢子的槍口對準他的嘴巴,他就說不出話來了。
“再說一句我聽聽?”驢子嗬嗬笑著,露出金牙:“各位,有想和我們一起逃出去的,都自己站出來。咱們上去搶他們的槍,再也不給這幫犢子賣命了,他們不把咱們當人看!”
有人說,上麵有那麼多槍手在,我們沒機會下手。
“我們不是還有一位老馬兄弟麼,他會帶著我們離開的,你說是不是?”我在問老馬。
老馬不說話,算是基本默認了。
大山還要阻止我們,卻讓幾個人把他給捆綁起來了,這些人感覺來了希望,個個都想著出去,大山成了他們的絆腳石。除了為數不多的幾個人,大多數人都願意和我們一起出去,我是想不到怎麼讓他們全都上去的理由,這個問題就交給老馬了。
我的槍在他背後,兩人挨著很近。其他人再後頭緊緊跟隨。
一上來,呂監理正忙著調動幾個人把一個大箱子給搬進來,他看見我們了:“老馬,什麼情況?怎麼上來這麼多人?”
“他們——”老馬剛要開口,我的槍口已經壓製住他了,他勉強笑著:“沒什麼,吳老大讓我把他們帶到爐鍋那邊去。”
“這事我怎麼不知道?”呂監理衝我們招手:“你們過來幾個人,幫我把箱子搬到樓上去,嘖——快點!別磨蹭!!”
我和驢子留下,其他人都過去了。接下來的事就很明了了,這些人朝呂監理走過去,一不幫忙,二不廢話,直接把他和另外三個人按倒了,從他們身上拔出手槍。呂監理猝不及防,他的頭被按著貼在地麵上。
“你們……你麼想造反!”
“說對了。”驢子衝其他人說:“這個人必須得死,他不死就會亂成一鍋粥。別開槍……勒死他。”
“你們……你們——咳咳咳……你們……”呂監理的眼皮翻著,滿臉脹的通紅:“咳咳——”
他一死,剩下來的兩三個人也隻有死的份。
有了四把槍,我們有點能耐了。
卻在這時,砰的一聲!——上方傳來一聲槍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