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子對我腹部就是一下,這把我疼的直接跪在地上了。接著又是一下,打中我的胸口。他咬牙切齒:“沒見過女人是吧,跟我玩心跳。你讓老子不好過,老子也得先拿你開刀!我尼瑪!——”
我被揍的不輕,他有槍,我不敢還手。周圍的人隻看了一眼,然後低頭繼續做自己的事,我足足被他揍了三分鍾,胳膊疼的抬不起來。晚飯我也沒胃口吃了,做不了事,就提前去休息室裏睡覺,男子的休息室,除我之外還有一個很壯士的男人,他斷了一根拇指。
看似凶狠的壯漢,倒也懂得共患難的痛苦,過來給我用毛巾敷傷口:“做錯事了吧,還好……骨頭沒折。”
“這真不是人待的地方,老子總會逃出去的。”
“這話你就對自己說說吧,我就當沒聽見。”
我掙紮著坐起來:“你也是這裏做工的?”
“我是監工的。”
“別拿我開心,監工的不在外麵,跑這裏來做什麼。”
壯漢回答,他是五年前被抓到這裏來做事的,隻鬧事過一次,就被人斷了拇指。後來幾年內一直很聽話,而且幹活也利索,所以老馬才給他監工這個差事,也有一年多的時間了。據這個人所說,從這個地方逃出去,不出兩裏路就全是河流,而那些河流裏都是腐蝕性物質,人根本過不去。除非上公路,可公路連著最近的城市起碼有三十多裏,路上盡是這個工廠的貨車來來回回,隻要被發現了,下場不言而喻。
“這個地方的吳老大也就隻會幹娘們的事。”我鬱悶的說道:“躲在這種與世隔絕的地方,混蛋。”
“毒品製造,你以為呢?”他替我給傷口上藥:“吳老大本來就是女人,三十六歲,毒品世家。我是聽老馬他們幾個人閑聊的時候說的,名字就不知道了。這個人是從東北那邊過來的,一家有兄弟姐妹三個人,另外兩個在別的地方。等……你別動,這樣我不好上藥,看來監管的人沒下狠手,你做的是藥品配置部門吧?”
“你怎麼知道的?”
“這還不簡單麼,心細的人很難找到,他們才不會把你送上絕路。如果你是幹鍋爐的,怕是已經斷了手指了。”
“我恐怕明天不能幹活了。”
壯漢卻笑了:“明天?你想的美,今天夜裏你就得過去繼續幹,否則老馬會生氣的,直接把你弄到爐子那邊,那可是個苦差事。”
我覺得,既然是做毒品的,一定很喜歡錢。我要是能見到吳老大,給她說我願意買自己一條命,讓小柯打錢過來,還是能出去的。相比我的創造價值而言,這個女人會對我幕後的公司更感興趣。我也是被逼的沒辦法,天底下有誰會要錢不要命呢。
但……我希望這事有可能:“大壯,你有辦法見到吳老大麼?”
“你想幹嘛……”
“我想見見他,我在外麵也是個企業老總,她不就是喜歡錢麼,我給她就是了。”
他認為我是發燒燒的糊塗了,過來探我的額頭:“你沒病吧,就你還大老總。咱們這裏的工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是外麵的一線工人,還有當過乞丐的。你要是大老總我就是毒梟了。”
上藥結束,他輕甩了我一下:“行了,你休息兩個小時,隻要你的手能活動,他們會帶你上去的。”
壯漢負責監管的就是休息室,一是給別人包紮傷口,這種事常有,再一個就是不許別人做什麼小動作。我再三請求他告訴我吳老大的去處,被問的煩了,他也願意告訴我,但出了事就怨不得人家了。
“就在這個工廠的頂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