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定有辦法逃出去的。”我絕不會坐以待斃,外麵那麼多錢和女人等著我,我還年輕,我歩能在這個地方混到死。
現在,我是恨透了郝鬆,要是再讓我見到這個女人,我馬上掐死她!
對方覺得我的話很可笑,也很無知:“年輕人,你想多了。沒人能從這個地方出去。這裏的老板連著道上的人,他們手裏有槍。我倒記得兩個月前有三個人想從這裏逃跑的,他們打昏了看守,但沒走太遠就被槍給打死了。我雖然不知道工廠外麵是什麼情況,但估摸著不是河流就是像監獄一樣的鐵絲網。”
“我們這些人可以團結起來。”
“團結?他們不會團結的,大多數人已經習慣了幹活吃飯,他們能不餓死就很知足,有誰會去挨槍子呢?”
正說著,有個十多歲的小孩又去大鍋那邊弄了一勺子粥。他的年紀頂多也就十五歲,胳膊上還有潰爛和淤青,頭發也很枯黃,雙目無神。
“滾蛋!!”負責發放米粥的人上去就是一鞭子:“兔崽子!——你敢多喝粥,不餓死你已經是福分了。”
我想出頭,燒餅大哥按我的肩膀,搖頭:“這事你別出頭。小路子也是這裏的老人,他現在不能幹活了,手指斷了三根。這裏的規矩是不能幹活就別多吃,輪到上麵叫你去幹活的時候,你可以比別人多吃兩份,還有燒餅吃。”
接著,他指著拐角處坐著的一個男人:“那個人你看到沒有……我們都叫他大山,就是他的那一組缺人,估計明天早上就會帶著你去了。”
我不該貪戀女人的,好好的一個董事長坐著,就算成天被人設計陷害,也比在這個地方強上一百倍。和我之前的狀況比起來,這裏就是豬狗不如的地方。我反倒認為王林對我的壞是世界上最有意思的事情了,起碼我能有香檳喝,有大餐可以享受。可現在呢……
那人還用皮鞭抽打小孩兒:“我讓你吃!老子讓你吃!——你個小雜種,爺看你是活膩了,想早點兒死!”
那小孩兒疼的死去活來,在地上來回翻滾,他的衣服都讓皮鞭給抽的快成碎布片了。不就是想吃點東西麼,這個混蛋!燒餅大哥還想拉著我,我推開他,過去抓著看守的鞭子。
“嗯?!”這人瞪我:“放開——”
“你會打死他的。”
“來了個衝英雄的。”他也來了興致,想要拽回自己手裏的鞭子,幾番僵持發現拽不過去:“看來你練過功夫,我可算找到一個身體好的了。”
“你知道麼,我看你很不爽,我想揍你。”
四周的人已經驚呆,他們也能料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不錯,有點兒膽量。”這人拔出手槍,堵住我的牙齒:“知道槍子是什麼味道麼?想不想嚐嚐,今天是有人要反了天了啊,敢這麼囂張。你小子是新來的吧。”
“我是新來的。”
燒餅大哥懂得明哲保身,他就坐在柱子處擔憂,不插手。
“那爺今天就教教你怎麼做人!”
“慢著。”那位大山哥叫了一句:“老馬,你放了他吧,新來的,什麼都不懂。這麼好的一個人,有的是力氣,你把他給殺了吳老大就不高興了。好歹也是花錢買來的,總不能做虧本的買賣吧。”
大山很有派頭,坐在角落裏也不起身,說話還很吊兒郎當。
這個叫老馬的看守收回手槍:“你說的對,得讓他做點事情才能死。可這個人敢對我不敬,那就是對吳老大不敬。我總該給他點顏色瞧瞧,大山,給你兩周的時間,好好調教一下這個廢物,別讓他給我惹是生非。”
兩周?那麼長時間?
槍口下移……砰!
子彈穿透了我的腳掌,鑽心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