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王嘯風?你不是……”
“我就是王嘯風。”他扶著我去沙發那邊坐下,忍俊不禁的看著我:“好啊,好啊,你還活著好好的。你是不是以為我病的很嚴重?那都是王林的母親從中作梗,給我吃藥,能見到我唯一的骨肉,我不枉此生了。”
不是——我有點懵,什麼叫唯一的骨肉,老頭是不是得老年癡呆了。
“你不會是回光返照吧……”這話有點得罪人,可我真是這麼想的。
老頭還是很高興,緊緊捏著我的手不放:“你就是我唯一的兒子,王林不是。他是她母親和外麵的野男人生的孽種,我是後來才知道的。他們想謀奪我王氏的基業,當我老頭是傻瓜,以為我永遠不會知道這個秘密。”
坐了有一個多小時,我對他講述從夜總會做事到後來、再到現在發生的所有事情。
老頭聽的津津有味:“你受苦了,我現在不能出去,這個城市有很多人想要我的命。我當初裝成重病不是完全為了要對付王林母子,是有人想要我王氏的出貨渠道來達成目的,我知道他們運的是什麼,一種烈性藥物,能讓人精神錯亂的藥物。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我不幹,可我也拗不過他們。”
“所以你就一直在裝,但是私底下還在謀劃些別的事情?”
“談不上謀劃,對了——你剛才說邵名揚死了,是真的?”
“當然。”
王嘯風神色暗淡:“老邵是我最好的朋友,可惜了,他那兒子可不是經商的人才,滿腦子漿糊。小野,我現在對你說的事,你必須記在心上。千萬別惹是生非,不要明著和那幫間諜機構的人作對,他們要你的出貨渠道,你就直接賣給他們。把難題留給他們自己。”
這點我有想過,趙冰等人有那麼大的勢力,根本不需要用我的渠道,他們完全可以另辟蹊徑。隻是他們想避開警方,萬一查到貨物有問題,罪責就由我來承擔了,這是人家的腦子聰明。
“如果他們不買呢?”
“那就直接放棄掉。”老頭很老謀深算:“你說的那些渠道每年大約可以帶來百分之三十的利潤,你直接放棄掉是你的決定,那些人也不能說什麼。”
你可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可董事會的成員是不會放過我的。本來是羅文和郝鬆,現在給我玩群起而攻之了,我可受不了。他們現在就在逼我做出業績來呢,我……”
“他們逼你,你就逼他們,你手裏有他們各家謀私的證據,還用怕麼?”
說的倒也是啊。
“你來我這裏的時間不能太長,已經一個多小時了。你得趕快回去,你來西城的事一定有人知道,小溫會不承認的,但你很危險。如果我所料不錯,那個姓趙的女人一定會問你這件事,你就說來和小溫打拳就行了,他會讓你帶些東西回去,掩人耳目。”
時間不早了,我來到門口,心中感慨萬分,人生如夢啊。
“談的怎麼樣了?”
小溫就是‘16號街’,我喜歡叫他平頂哥。
“一言難盡,我都感覺自己生活在水生火熱之中。”
“這件事對誰都別提起,我一會兒給你幾把槍,這樣別人不會懷疑你。”
平頂哥也是自身難保,他與各家勢力兩不想幹,他幫助我和王嘯風完全是出於報恩。要是真的大難臨頭,他是不會插手的。
要說王嘯風是料事如神呢,汽車剛剛啟動,電話就響起了,是趙冰的來電。
“寶貝,你在哪裏呢?”
“我在西城和人打拳呢,有事麼?”
“沒什麼事,就是想你了唄。明天你得過來找我哦~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