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輕蔑一笑,招手示意我去休息間。我和阿良一起進去,等著他換好衣服。這男人點了雪茄,問我:“什麼事?”
“你隻負責收錢,需要問什麼事麼?”
“當然。”他回答,去凳子上坐下,把名片塞回口袋裏:“如果你不是重要的事,不必找這個麻煩。如果你的事無法解決,我也不會幫你這個忙。隔三差五就有人來找我辦事,要個個都衝突起來了,我的飯碗也就砸了,懂不懂?”
我的事情對他說了,我也不知道那個黑暗中的人是不是找上了間諜組織,死馬當活馬醫吧。
他讓我等一下,出去打個電話問問。幾分鍾後,他回來了,麵帶微笑:“恭喜你,這個活他們願意接。”
接著,男人把名片遞還給我。這意思就是:如果這個活不接,我就沒第二次機會了,他要收走名片。這個活接了,我就多了一次合作的機會。
“錢呢?”
我用手機銀行直接轉給他,一分不少。
男人很滿意:“今天晚上十點,去南城的南橋碼頭,那裏有一艘船,是艘貨船,船身黃白色,你直接上船,去船艙裏就能見到他們了。”
一百萬來的可真爽,我有點兒小心疼。不過這下我心裏有底了,這麼厲害的組織願意幫我,我也不用擔心是誰在捉弄我,想要幹掉海鷗了。我提前半小時到了南橋碼頭,看見有兩艘黃白色的貨船,一樣大。心想是不是弄錯了,還是對方有意捉弄我。等到了整十點的時候,其中一艘船離開港口,就留下一艘。還真是嚴密的組織。
“老板,我跟你一起上去。”
剛走兩步,手裏亮了,來了一個信息:你一個人上來。
高級啊,對方怎麼知道我的手機號碼的。
夾板上空無一人,說好了在船艙裏,這艘船那麼大,有八層多高,難不成讓我一個一個去找?靠,耽誤時間嘛。
又來了一個信息:二樓。
謔謔,那就簡單了,二樓是餐廳艙,很大,到處都是餐桌餐椅,一百多個,這艘船是遠洋的唄。裏麵沒開燈,門倒是敞開著,黑壓壓的,伸手不見五指。我拿手機四處照照,這地方挺適合男女幽會的,哪裏像是間諜見麵的場景。
“有人嗎?”我問。
沒人回應。
“有人嗎?”我再問。
還是沒人……好尷尬,老子的一百萬不是打了水漂了吧。
“有人。”黑暗中,在我前方很遠處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很有穿透力,還有股熟悉的味道在裏麵。
哢噠,燈亮了,這個女人——是趙冰!!
“是你?!”我哪裏敢相信趙冰是間諜機構的人:“怎麼會是你!”
趙冰臉色淡定,請我先坐下:“怎麼可能不會是我。”
“你是商業間諜?”
“對。”
“那你怎麼會在夜總會裏做事。”
“你問那麼多幹什麼,上麵有命令,我聽就是了。”她點了煙:“嘶……呼……說說你的事情吧,我好定價格。”
你能定價?看來級別很高了。
“你認識海鷗?”
“不認識。海鷗算我們這一行的前輩,她離開的時候,我還是個初出茅廬的人。就是現在,我的級別也不夠海鷗當初的一半,不過這都不重要,你把事情告訴我就行。”
“東城的事,還有海鷗被襲擊的事,你們既然是間諜,消息應該很靈通,還需要我從頭到尾的說一說麼?”
看樣子是不需要了,趙冰吸了一半煙,掐滅:“這個忙我們可以幫,但我們不要你的錢。”
“那要什麼?”
“要你在全國各省的出貨和進貨的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