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識他，韓成也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人。”
“對。”阿良表示同意：“可他再怎麼說也不會向你索要一百萬，頂多就是個萬把塊錢而已。”
我們開車去找韓成了，去他的私人偵探事務所。
運氣好，他恰好在，忙著搞幾個化學藥品，聽到腳步聲，就說：“熟人吧，進來進來，不用脫鞋。”
暈死，我本來也沒想脫鞋。
“帥韓，好久不見啊。”
他忙的很，沒空搭理我，把瓶子舉在上方，對著太陽光線查看：“是鄭先生吧。有什麼事找我？”
“鄭先生？”阿良懵了。
我自我介紹一下：“鄭強是我以前的名字，我現在叫王野，你們叫我老王或者小王，隨便了。”
韓成點點頭，繼續去搗鼓藥水，把兩個瓶子的混合到一起，搖晃：“聽說了，北城的新姑爺，外加王氏的基業，你如日中天啊。成了大老板了，一定很有感慨吧。但……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阿良替我把事情告訴他。
聽了個大概，韓成也明白了，他真的可以一心二用，用顯微鏡查看那些試管裏滴出來的水液：“是這樣……我也未必能幫助你們。”
阿良示意我掏錢，我早就準備好兩萬，擺在桌麵上。
韓成看見了，還是老態度：“這不是錢的事，你打電話給杜魯，他都不願意幫忙。依我看呐……這事不是洪乾坤在背後搗鬼，他的背後一定還有人。你剛剛不是說，新婚之夜有人去攪局麼？先是西城的人，後來又是東城的人，麻煩真不小。那個……把那個白紙遞給我，對，就是門口桌麵上的那個。”
我給他遞過去，很恭敬：“韓兄，你可真得幫幫我了。我和別人口中的不一樣，我不混黑，我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
他接了過去，平鋪在麵前，往上滴東西：“這事我說了真不算。你別以為這些人平時能求著我，你這件事一聽就很別扭，八成是你和海鷗得罪了什麼人，連你們自己都忘記了吧。”
求人辦事是麻煩，韓成還一副心不在焉的態度，我壓住火氣，繼續求他：“成不成的是後話，你必須得幫我這個忙，要多少錢，你開個價。”
韓成歎著氣起身，轉轉腰：“這真不是錢的事。錢誰人不愛呢，我要是能賺到你的錢，自然不和你廢這麼多話。你也別白費心思了，我隻給你一個忠告，離開這裏，你不是在外地還有產業麼，去外地吧。”
這算最後的通牒？我憑自己的本事在這裏混到今天這個地步，你讓我當縮頭烏龜？
我總覺得他知道點什麼，就是不肯說：“我這些錢不多，你拿著。我也不求你去說情了，但是你得告訴我，究竟是什麼人和我過不去。沒人比你消息更靈通，你一定知道的。”
“這事啊，你得去問你師傅。”
“蔣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