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柯路上一直嘮叨,說入了黑一輩子可就洗不清了。她就不知道我是在保住自己的小命,以我現在的本事,拿什麼和王林鬥,隻能依靠黑幫勢力暫避一時。
我找的是趙金龍。
“什麼?你要入西湖幫?”
“沒錯,有困難麼?”
趙金龍傻笑道:“師弟,你不是喜歡做生意麼,怎麼想到入幫了。我可提醒你,一旦入了幫,這輩子可就洗不清了。”
“就問你幫不幫忙,我在你手底下做事。”
他繞繞頭,說不行:“你入幫歸入幫,但不能在我手地下。你是蔣哥的徒弟,在我手底下算什麼回事。要讓蔣哥知道了還不記恨我這個當徒弟的,這樣,晚上我帶你去見大哥,讓他收你。可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你不像是個能混幫派的人,你可以在這裏掛名,如果遇到什麼麻煩事了,隨時一個電話給我,我幫你解決,誰讓咱們是師兄弟呢。”
看來給蔣光頭當徒弟還是有用,出來了也有人幫忙。
西湖幫老大是田景壽,這個人平時不出現,也少有人知道他究竟在什麼地方。我們是去一個飯店等他的,不搞電視上那一套——也是因為趙金龍幫我,說一頓飯就行,不用太正式,這樣既可以掛名又能在某種意義上承認我。
大哥就是大哥,等了三個小時都沒人影。趙金龍權後打了十多個電話,我已經等的不耐煩了。
九點半,田景壽沒來,來的是他隨身的一個保鏢,負責幫他處理幫內的事物。
“老趙,大哥又事來不了了,什麼情況就和我說吧。”
“來來來。”趙金龍上前遞了一支煙,拉著我過去:“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寶哥,田老大的貼身侍從,帥不帥。”
寶哥給自己搬了把椅子坐下,像個大字一樣,很霸道的掃視我,衝趙金龍問道:“這人就是你說的那個?蔣光頭的徒弟?”
“沒錯。”
“就這小身板,蔣光頭能收他?”
“寶哥,你說這話可不地道,蔣哥推薦的人那還有錯啊,賣我個麵子。”趙金龍彎腰給他點煙:“難得找你有事,你可得給我老趙這個薄麵,也算給蔣哥一個麵子。田老大和蔣哥的關係,你也知道的。”
“知道知道,我也沒說不給你麵子啊。”他歪著脖子抽煙,拍拍趙金龍的手背:“既然你那麼看好他,就先讓他跟著老秋吧,賭場那邊缺人手。正好他練過拳,去當個保安不錯,名字在我這裏先掛上,回頭給他搞入幫儀式。”
趙金龍嘖嘖兩聲,給他倒酒:“入幫儀式就先不搞了,他現在有‘傷’在身,還不好這麼做。大哥那邊我打過招呼了,我覺得吧……蔣哥的徒弟當個保安是有點兒屈才了,何況他還有經商的頭腦。我是這麼想的,橋蹲路那邊不是有家賭場麼,巴矮子剛入獄,卻個經理,就讓他過去試試,能給幫裏賺錢不也挺好的。”
“你會做生意?”寶哥問我。
“會一點兒。”
“你有什麼‘傷’?”
傷?我沒受傷啊。
趙金龍給我解釋:“寶哥是問你有什麼案子在身。”
“我是讓人……”我想說自己是讓人給冤枉的,可這樣一來就破壞了趙金龍的美意,於是:“打殘了兩個警察。”
牛逼吹的如何?霸氣!
寶哥點點頭,遞給我一支煙:“不錯,有點膽量,條子都敢削,難怪金龍會給你保駕。這樣把,你一會兒就去橋蹲路那邊的賭場,就說是我說的,你當經理,我會給他們打個電話過去的。不過在納悶也得講講試用期,兩個月要是沒收益,我可不給麵子。”
“那是那是。”趙金龍笑嗬嗬的點頭,給他敬酒:“來,咱們先幹一杯。”
對方還沒這個意思:“你叫什麼名字?”
“王野。”
“這樣,道上混的都有名號,我給你取個名字,從今天開始,你在道上的名號就叫野王。”
野王?!我去,聽起來好牛-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