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我靠近，壓低了聲音：“你不覺得自己去燕京的進展都太順利了嗎？”
這麼說，還真是。
“還有。”他退到了後邊，繼續喝咖啡：“根據你的說辭，王林是如此一個精明的人物，怎麼可能不在醫院安插眼線，讓你那麼輕易就進入病房。如果我是王林，會買通半個醫院的人。”
“可我明明在病房裏聽見兩個人說話了，他們說——”
“NONONO。”韓成搖擺腦袋，讓我聽他解釋：“那兩個人可以給你做戲，你在我辦案的時候，不是也給了我錢嗎？還有你和杜魯之間那點事，錢——可以買到一切，幾個群眾演員就更不再話下了。”
我似乎是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桐姐對我說謊了。”
“我可沒這麼說，一切還都在推斷時期。你還記得自己對我說的話嗎？就是在2號工廠發生的事。”
“是2號倉庫。”
他手臂一推：“別跟我咬文嚼字的，這不重要。歹徒說了一句‘你敢反水’，就是對桐姐和小柯兩個人中的一個說的。你一定會這麼想，對不？”
這不用想，這是明擺著的事。
“那麼……有沒有可能這兩個人當中，一個是真正的王林，一個是王林派來你身邊當眼線的呢？”
我擦，搞的和間諜一樣，說王林是女人就已經夠可怕的了，還兩個人都是。那我去那個倉庫豈不是和傻子一樣了？
“你憑什麼這麼說。”
韓成去抽屜拿出紙筆，在桌上寫字，一邊說道：“我們來做個假設，假設小柯是王林，你們去國外和回國之後所發生的事情，她全都知道，你們在情人假日酒店要演的那出戲被人得知也就順理成章了。這點三歲小孩兒都能想的出來，我們先不考慮她為什麼沒在你還住別墅的時候就已經動手，就單說跟了你那麼長時間，一直都沒有提到那份財產合約的事，這就基本證明，她不是王林了。”
“再說桐姐，假設她才是真正的王林——別瞪那麼大眼看著我，我隻是假設。如果她是王林，早在之前就安排好一切，對你的動向了如指掌，甚至還提出要你同居，那她一個和你沒多大關係的人，為什麼要做出這些事，還讓你處處提防王林，盡量別去找王林。她做這些，就為了口中所說的‘剩餘價值’？”
啊……我不知所以。
“再有，你去救趙冰的時候，那些綁架人的人什麼都沒說，收了錢就放人了。還多說了一句‘你和某人長的很像’，一群黑道混混隻關心錢，王林神出鬼沒的，連百度都沒有他的照片，這群三流混混又是如何見過王林的本來麵目的？依我看來，他們之所以說那句話，是為了讓你相信確實有王林這個人。那麼，接下來你去燕京看到的一切假象，也就讓你完全相信了。”
“你的意思是，桐姐才是幕後的策劃？她是真正的王林？”我傻了眼：“可是——吳明也說王林是男的。”
韓成放下筆，坐直了：“這些我都是推斷而已，要想把事情給搞清楚，你就得順其自然的發展下去。你最大的疑慮是王林沒殺你，而是處處避開你。”
“對。”
“一個已經身價過數十億的老板，需要懼怕一個屌絲男嗎？別怪我說話直接，我就是這麼直接。這個問題的答案，也許隻有你真正見到王嘯風之後才知道了，而躺在醫院的那位仁兄，我基本可以斷定，他不是王嘯風。”
桐姐……是你在耍弄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