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姐，你的眼睛——怎麼回事？”
想要伸手去觸碰，她的頭往那邊歪了歪：“別動，還疼著呢。”
她和王林徹底鬧翻了，這就是她的全部解釋。桐姐是個很要麵子的人，不會在我麵前展露自己的悲哀。她的傷，可能與我有關，看著讓人心疼。那天，我陪桐姐去喝酒，沒去酒吧，選擇在自家的夜總會裏。小柯給我打來電話問去向，我現在什麼也不是了，讓她先回到邵名揚身邊去。
桐姐接連喝了兩瓶紅酒，還沒醉，唱歌也有味道。
“鄭強，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不知道。”我一時間迷茫了，放下酒杯：“他們先給我帶了高帽子，現在又把我打入穀底，我還給你幹活，如何？”
女人躺在沙發上，癡呆呆地笑，摸我大腿：“三天後，我也要離開夜總會了。王林不需要我了，一腳把我給瞪了。我護不了你，實在不行，咱們去外地，去外省，我還有積蓄，咱們可以搞一間小餐廳。”
我們？你是要和我當夫妻還是……
一個小姐探頭進門來：“鄭強，有人找。”
“誰？男的女的？”
“男的。”
男的我就想到了一個杜魯，可杜魯不知道我在這裏上過班。愣著問：“是個胖子？”
“不胖，還蠻帥的。”小姐不耐煩了，開始撓頭：“哎喲，你自己出去看嘛，我還有客人要忙呢。”
我來到大廳口，看見的熟人吳明。
“吳明。你不是在燕京嗎？怎麼跑這兒來了？”
吳明看看四周的人，問我：“可以單獨找個地方談話嗎？”
當然可以，我認為吳明這樣的人不至於被王林收買來忽悠我。談話的地方，他選擇在外麵汽車上，讓司機出去抽煙解悶。我的事，他都聽說了，是馬不停蹄的趕到這裏的。
“誰告訴你的？”
“邵名揚。”
“他？！嗬！——別開玩笑，他巴不得我倒黴呢。”
吳明打開車窗，讓風吹進來：“你誤會邵總了，他這麼做也是迫不得已。白天你離開的太急，他沒時間和你解釋。剛開始，他不讓你進展會，你還是進去了，在這個當口，王林給他打了電話，一個三分鍾的電話。”
“電話？說什麼了？”
“不知道，邵總不肯說。他讓我向你道歉。”
道歉就完事兒了？知道老子丟多大人嗎？靠！
吳明交代我，眼下王林已經知道我繼承了王嘯風的產業，法律上我是被承認的集團董事長。依照王林的性格，他會想盡辦法的除掉我，這樣最幹脆，沒有後顧之憂。談著談著，我們二人都料到關於這麼多年來，王林遲遲沒有下手的原因。
“對啊，他為什麼不早點辦了我？”
難住吳明了，他顯然也不知道。恐怕隻有王嘯風才知道真相，而醫院那邊，王林於上周就加強了戒備，不少人看著，不讓除了他和他老媽以外任何人靠近。
“算了，先不提這個了。”吳明給了我一張銀行卡：“拿著，這是王老先生存在我這裏的錢，一千萬。邵名揚現在幫不了你了，我知道你正在做生意，手頭緊的很，集團那幫人不會輕易服你，你得做出點成績給他們看才行。”
王嘯風會把錢存在一個律師手裏？
這卡，我覺得特別沉重：“這是你自己的錢吧？”
他微微笑：“我的錢都是王老先生給的，別多疑了，好好用。我能幫助你的也隻有這麼多了。”
“鄭總！”
車窗外，是小柯可愛的身軀，她哈腰，小溝露出襲人魂魄的動態美。
“小柯？怎麼來了？”
“我等著你養我呢，我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