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許天明一步衝過來,想要抓住張玄。
張玄猛地回頭盯著許天明,許天明感覺自己像個獵物被盯住一樣,一動不敢動。
“怎麼?忘了銀針入體的痛楚了?要不要再來一次?”張玄冷淡的說著,說完手中便多出一根銀針,許天明立刻心頭一顫。
“許院長,我勸你還是想想要怎麼好好解釋之前發生的事吧。”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父子二人不之所錯。
剛走出門口,就見到唐寧蹦蹦跳跳的過來,今天的唐寧一身休閑運動,不過也掩蓋不了她傲人的身材。
張玄那個年代哪有女人會這樣走路,那時候都講究行不回頭,笑不露齒,走路要安安閑閑,大步子都不能邁,惹得張玄心裏又是一陣波瀾。
唐寧走過來貼著張玄,張玄輕輕的向旁邊靠了一下,唐寧見罷也沒有不愉快,反而心裏有些許歡喜。
“你怎麼來了,你是剛從許如風的辦公室出來嗎,他們找你做什麼?”唐寧如此古靈精怪稍微一動鬧就明白了,“哦,我知道了,他找你解決上午的那個事吧,和我說說他都和你說什麼了。”
“沒什麼。”張玄看著他微微一笑。
說話期間一行人向他走來,正是病人和家屬,家屬走過來打量一番,恭敬的問道。
“請問是張玄張醫生嗎?我們是病人的家屬。”那也就是市長舅舅的家屬了。
“是我,不知有什麼事?”張玄盡收以往對待許家父子二人的冷漠,展露出的更多是溫文爾雅,得體大方。
“並沒有什麼大事,隻是想向您確認一下,幾天前這位老人暈倒是不是您出手相救?”家屬恭敬的問著。
張玄看了看便知確實是那個人,便稍稍點頭回應道。
“是我,不過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病人和家屬聽完之後異常激動。
“對您來說是舉手之勞,可是對我來說您可是拯救了我的命啊。”說完便有要跪下的趨勢,並把手上的袋子向前遞上來,大約和剛剛許如風給的金額差不多。
“這是一份感激之心,請您務必收下。”
張玄見罷立刻向前阻止。
“萬萬不可,你們如此確實讓我難堪,行醫者豈不應該如此,凡大醫治病,必當安神定誌,無欲無求,先發大慈惻隱之心,誓願普求含靈之苦,你們如此倒是讓我慚愧了。”
張玄那個時代,行醫者無不以救人性命為己任,哪像這個時代,如此突發事情連上去管的人都是極少的,何況張玄這種不顧他人說辭,將責任全的包攬在自己的身上的行為,實在是難得並且少見。
見張玄不卑不亢的一番言辭,他們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隻是看向張玄的目光更多了幾分欽佩。
“如此我們便不加推辭,不過這個人情我們記下了。”說著遞上他的名片,張玄這才想起,所救之人正是市長的舅舅,心想這市長大概也是個正四品官員了,這也算給自己以後的發展做了良好的鋪墊。
接下來也是一些叮囑和寒暄,目送病人家屬遠去,張玄心中也是有些心寒,莫不成想醫生這個行業在這個時代已經如此的不堪,總有些說不出的歎息。
一直躲在屋子裏沒有出來的許院長父子也從門裏出來,看著張玄一陣暗恨不已,把這些事盡收眼底,越發覺得這個事情就是張玄自己走漏的消息,心裏想著。
“我一個市醫院的副院長還收拾不了你一個窮小子,來日方長。”許如風轉身回到辦公室。
許天明不知好歹的向前,看著張玄旁的唐寧,冷嘲熱諷的說著。
“小寧,張玄這個窮酸的實習生就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了,恰巧讓他治好了,他都被醫院開出了。就會中醫那點沒用的手段,還能再有什麼出息,你快離他遠點。”
張玄還沒打算說什麼,唐寧就忍不住了。
“許天明,真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人,說別人沒能力,你當初在旁邊袖手旁觀,然後靠著你爹把功勞說在自己身上,你……”
唐寧還沒說完,一個身影走了過來。
“你就是張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