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就是真真跳海的原因?她是因為他而跳海的?!
“當時,我隻有一個念頭,你若是死了,我也不想活了,跟著你一起跳,也許來生我們就不會陰錯陽差的成為叔侄!”
真真的淚水和著鼻涕,落在韓澈臉上,這些肮髒的液體,卻沒有讓韓澈感受到任何厭惡。
韓澈突然收緊了手,牢牢抓牢她的,看看她哭紅的眼,笑到:“你看看你,別再哭了,我不敢了,我答應你,無論是生是死,我都帶著你!”
“嗯!”
猶自大哭中的真真咧開嘴角笑了,渾身充滿了無窮的力量。真真能有那麼大的韌勁,這是韓澈也沒有料想到的。
她把他從懸崖邊一點點往上拉,到了韓澈能夠到崖邊岩石時,事情就又好辦了許多,韓澈身上的藥效尚未散去,借著突兀的岩石,加上他過人的本事,竟也能伏在崖邊。
真真解下身上斷了的繩索,把它和韓澈身上的那一半拴在一起,另一端則係在了樹上。借著樹的力量,韓澈一點點往上攀爬,真真又在一旁扶著,盡管過程驚險而艱難,但韓澈總算是上來了,踏踏實實的踩在了地麵上!
從懸崖下上來的韓澈,精疲力盡的癱坐在地上,真真一下子撲到在他懷裏,直哭著,嘴裏依依呀呀的,韓澈聽不清她說了什麼,隻是抬起手來,輕撫著她的腦袋。
“沒事了,我沒事了!”
“以後……不許說要讓我一個人的話,再說一次我就當真了,我就要躲到一個你永遠都找不到的地方!”
經曆過生死驚險一刻,緊緊擁抱在一起。這世上還有什麼能把他們分開?
她仰起臉來看向他,他的臉上布滿了道道小口子,她心疼的撫上,問到:“不知道會不會留下傷疤?”
他笑她傻:“那怕什麼?傷疤是男人的勳章,再說,我變醜了,你還能不要我了?”
“嗬嗬……”
她笑著搖頭,傻氣十足。
韓澈抬起手來,抹去她臉上的眼淚和鼻涕,隨意往身上一擦,真真嫌惡的瞪他一眼:“髒死了!”
“哈哈……”韓澈大笑:“我髒?還不是你滿臉都是,我看不下去了才替你擦的!”
真真臉一紅,麵子上有些掛不住,噘著嘴不承認:“看不下去?我怎麼就讓你看不下去了?”
“像個小髒貓!”
韓澈扯過袖子,他的袖子沾滿了灰塵,並不見得多幹淨,他卻用它認真的替真真擦著臉。真真安靜的坐在那裏任由他擦著,他們在意的不在於擦拭這件事本身,而在於這舉動能夠帶給他們的撫慰的力量。
她潔白的臉上沾上了灰塵,看起來有些俏皮,韓澈竟然覺得這樣的真真別有一番韻味。他的喉間輕微滾動,暗罵道:禽獸!什麼時候了,還在想這些?
不過,他的思維顯然沒有贏過他的舉動,等到他後悔,話已經出口。
“真真,回去以後,我要把你關在房裏,讓你一星期都下不了床!”
幾乎是立馬,他就捂住了嘴,深邃的眼眸一眨一眨的,不計後果的胡言亂語之後,隻好裝可愛。
沒想到,真真沒有罵他,也沒有伸手擰他的大腿,隻是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而後低下頭去,輕聲應到:“好。”
“……”
韓澈以為自己聽錯了,愣愣的追問了句:“老婆,你說什麼?”
真真歪著頭,抿嘴又答了一遍:“我說好。”
有種人吧,就是你說胖,他就喘,你給他三分顏色,他還就能開染坊!韓大總裁,不幸正是這種人。
他一聽真真這一聲“好”,登時得意忘了形,舔著臉笑到:“那現在呢?”
真真吃驚的看看他,問到:“現在?你?做夢呢吧?”
她的眼神太過鄙夷,分明就是在質疑他作為男人的尊嚴。其實韓澈也不是當真有那個色膽,但被真真這麼一頂,還就來勁了。
“別啊,老婆,我成,真成,不然你試試?”
“……”
真真一頭黑線,這人,都什麼時候了,也能想這種事?現在?這裏?就算他行,她還不喜歡野戰呢!
她拍拍身上的泥土,背上背包,從地上站起來,不發一言的往前走。
“哎哎,老婆,等等我!”
韓澈在身後跟上,無奈傷口實在太痛,沒走幾步,真真又回過頭去扶著他。他得逞般在她臉上偷了一吻:“老婆,你真香!”
香?真真一翻白眼,把他的俊臉一把挪開。香P香,她現在渾身上下除了臭味,還有其他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