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緊了牙關,斜乜著眼看著梁駿馳,明明近在咫尺的人,怎麼覺得和他之間隔著千山萬水?
她蔑視的眼光,更深的刺激著梁駿馳,他癲狂的笑著,緋紅色的薄唇一張一合,如同毒蛇塗著鮮紅的信子,出口的每一句話都惡毒之極!
“CAO!是韓澈那個混蛋的,對不對?你怎麼那麼賤?他玩兒你的!你從十七歲就被他玩兒起,還上癮了是不是?
你知道嗎?韓澈有多惡心?他的女人,隻要我看上的,他二話不說立馬洗拔幹淨了送到我床上!
你猜,如果我說我看上你了,他會不會也這麼做?”
梁駿馳突然話鋒一轉,薄唇抿著,那微笑裏竟然有一絲孩子氣。
“沈蔓青你知道嗎?老子曾經看上的女人,她十六歲就跟了韓澈,可是韓澈聽說老子喜歡,親口說要送給我!”
真真腦海裏閃過沈蔓青優雅的姿態,如沐春風的笑,驚惶的搖著頭。
“可是……老子和韓澈不一樣,老子喜歡的女人,勢必當成寶貝一樣!老子想要解決生理需求,什麼樣的女人沒有,老子要的是什麼?是什麼?是什麼?”
梁駿馳的聲音漸漸拔高,對沈蔓青的回憶隻帶給他片刻的溫情,他又恢複了癲狂的模樣。
“老子隻想要個死心塌地對自己的女人!老子隻想對一個女人好,一輩子把她捧在手心裏,可是,可是……你們為什麼都不給我這樣的機會!”
梁駿馳咆哮著,過度的激憤,讓他的雙眼登時充血,眼白上呈現赤色。
“你竟然又懷了他的孩子?你就那麼喜歡他?一次次被他糟蹋!他娶了賀明彤,你知不知道?”
他的身子漸漸壓向真真,扯過那些用來綁住她手腳的綢帶,鉗住她的雙手置於頭頂,用綢帶一圈一圈的繞緊。
“不不……不要!放開我!放開我!”
意識到梁駿馳要做什麼,真真臉色透白,無奈身上已沒什麼力氣,她的抗爭與梁駿馳的狂狷比起來,無異於以卵擊石。
她在他身下不停的扭動著身子,刺激著男人更深的欲望。
“你這賤人這麼無情,就別怪我不珍惜你!”
梁駿馳的理智已經崩盤,他滿腔積鬱、嫉妒瘋長,他要撕毀了她!這個韓澈的寶貝,他要撕毀了她!他掏心掏肺也得不到的女人,他要親手毀了她!
他的快樂已經不可能了,盡管和真真在一起的那些年,他以為那就是地久天長,滿世界仿佛開滿了花,淨是芬芳。
事到如今,才知道,所謂快樂,不過是曇花一現!
既然他痛苦,那就一起痛苦吧!讓所有人都共同墜入地獄吧!他也好,他的兄弟韓澈也好,他們共同愛著的女人也好!都毀滅吧!
真真死命把兩腿並攏,無論梁駿馳如何頂著,她都絕不鬆開!
“噢?這麼烈性?要為韓澈守節?你們倆還真是像,他當初知道你死了的時候,也是這麼說的,說怕將來他下去了,你不會原諒他!
可是你看看,你現在還活著,他不是還娶了別人?
不過你別怕,我會幫你報仇的!他很快就回來了!”
梁駿馳長臂一劃,在空中揚起一道悠長的弧度,他嘴角噙著笑,冷硬而奸佞:“這裏已經布下天羅地網,看在是兄弟一場的份上,我會給他個痛快!”
“你……”
真真一聽他提起韓澈,注意力立即轉移,粉色的唇瓣柔韌的開合:“梁駿馳,你怎麼下得了手?你不是曾經說過,他是你比家人還重要的人!他是你從小一起打架長大的兄弟!”
“我呸!兄弟妻不可欺!他動老子的老婆!你是我的!他動我老婆,我自然要他的命!”
梁駿馳紅了眼,樣子卻正常了不少。
真真聽的心驚,搖頭說:“梁駿馳,你費盡心思,動了我的記憶,讓我忘了他那麼多年,這些,難道就是兄弟該做的嗎?”
梁駿馳抬起頭來看向真真,有一刻的怔愣,不過隻是一瞬,隨即冷笑到:“哈哈……哈哈……”
他的笑聲尖利陰森,讓人不寒而栗。
“好,好,既然你都知道了,我還和你說這些屁話有什麼用?對,老子就是覬覦你很久了,老子從看見你第一眼起就喜歡上你了!”
第一眼!
那是,多麼多麼久遠之前的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