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真真沒有再抗爭,經過剛才那麼一鬧,她是沒有一點力氣了。
韓澈抱著真真上了二樓,直接進了他的房間。真真眼看著他一腳踢開臥室的門,心提到了嗓子眼,這個男人,他在做什麼?怎麼把她抱到這裏?!
“韓澈!”
即使一點也不想理會他,可麵對他這一舉動,真真還是忍不住朝著他低吼著,她可不想被他的老婆當場抓住!雖然他們是什麼都沒有,可她正坐在人家丈夫身上呢!若是被抓住了,她就是渾身長滿嘴也說不清啊!
韓澈朝著懷裏的人淺笑著,唇角勾出頑皮的弧度:“別擔心,這臥室裏就隻有我一個人睡,以前……也隻有你睡過,以後,也隻準備留給你。”
這是什麼屁話?
真真懵了,質問的話差點脫口而出。
韓澈卻抱著她在床邊坐下了,他的動作很輕,好像她是件易碎品,渾身上下寫著“小心輕放”。
他在她麵前蹲下,捧住她的傷腳,小心的將褲腿一點點卷起,這一看,腳踝處紅了一大片,傷處腫的老高,腫脹的肌膚發出鋥亮的光澤。
韓澈忍不住皺眉大罵:“你是傻瓜啊!已經腫成這樣了,逞什麼能?你看看,你自己看看!”
韓澈凶起來的時候,壓迫感很強,真真總是畏懼這樣的他,就好像小時候,孩子們不怕家長,卻相當害怕老師,那種恐懼,是從骨子裏透出來的崇敬。
不過現在,真真搞不懂,她已經被他從他的人生裏除名了,自己為什麼還要這麼沒出息的懼怕他?他又憑什麼這樣罵她?
越想越委屈,用盡了力氣,拚命的把腳從他懷裏往外拽,奈何韓澈力氣很大,沒拔出來不說,還徒然增加了自己的痛苦。
“疼疼疼!”
她齜牙咧嘴的痛呼著,再不敢動一下。
“讓你還亂動!腫成這樣,不行,得立馬去醫院!拍個片子確認一下有沒有傷到骨頭!”韓澈沒有因為她的痛呼而有所放鬆,反而加大了力道,眉頭也擰得更緊了。
真真不傻不呆不癡,一個人有沒有真的把她放在心上,她還是感覺的出來的,盡管有的時候,她有點迷糊,可能會做出錯誤的判斷,可她確信,現在的韓澈,是緊張自己的!
他到底是為了什麼,一定要和她離婚,卻娶了賀明彤?
在他結婚前,她很想知道,隻是現在……知道了又能怎麼樣?越是愛,越是痛罷了。
她突然不掙紮,也不抗拒了。隻是搖著頭,小聲說:“不去……不去……我不去醫院。”
“為什麼?不疼嗎?你怎麼這麼不聽話?”他揚起臉來,對她說話的樣子,就好像她是個需要寵愛的孩子。
真真感覺到了他滿滿的縱容和疼惜,心裏卻是愈發的苦澀難耐。抽泣著說:“你別這麼對我說話,你不是我叔叔,我也不是小孩子!”
“……”
韓澈愣了兩秒,眉眼舒展開了,緊抿的唇線裏藏不住笑意:“知道,我早就說了我不是你叔叔,是你不相信的……可是,你在我眼裏,可不就是個孩子?我出來混的時候,你手裏還握著糖葫蘆找媽媽呢!”
他捏捏她微翹的鼻子,指尖留下柔滑的觸感,心裏像是被什麼撩撥過一樣,一陣奇癢。
真真別過臉去,不理會他的玩笑,固執的說:“反正我不去醫院,我討厭醫院,我要留在這裏等樂樂。”
她的聲音很小,姿態卻倔強的不行。
韓澈笑著哄她:“好,不去就不去,那我讓醫生來家裏看一下總是要的……”
“別……你瘋了?!”真真一把抓住韓澈,驚詫的看著他:“你想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和前妻混在一起嗎?再說了,動靜一大,還不把賀明彤招來?”
他們的婚房好像不是韓澈原來的臥室,但也總在這主樓的某一間,也許就在隔壁——她曾經的臥室。
韓澈看她這麼緊張,覺得好笑,回答的卻很誠懇,點頭到:“那又怎麼樣?要是可能,我還想跟你跟親近點,可以嗎?”
他舔著臉朝著真真靠近了幾分,靠的太近,溫熱的氣息不時掃過真真的臉頰,頓時曖昧叢生。
“真真,我想吻你。”
他的聲音喑啞魅惑,磁性中透著沉穩。本是極好聽的聲音,卻讓真真感到無比的惡心!這算什麼?
他的唇即將貼上她的,她的十指扣進他的肌膚,冷冷的問他:“你憑什麼,到底憑什麼……”
憑什麼這麼輕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