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澈會意的點點頭:“我是沒什麼問題,不過你這傷?”
梁駿馳一拳砸在韓澈胸口,笑罵到:“少跟我來這套,真當我是娘兒們?這一點點小傷,你還不知道,也能奈何得了我?我哥看著是打我,實際上每一鞭子力道都控製的極好,他呀,最是心疼我了……”
兩人提著酒,在天台的欄杆沿上坐下,一人一罐酒,邊喝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四隻修長的腿掛在邊沿上,在高空中晃蕩著。
“哎,你怎麼從來不問問我?”梁駿馳灌了口酒,壯著膽子,向韓澈提起了這事。
“駿馳,你離開A市那一年,最後對我說的話,你自己還記得嗎?”韓澈不答反問,仰起臉看著天邊耀眼的繁星。
“嗯?”梁駿馳不妨他這麼突然的問題,那麼久遠的事,他一時還真是不太能想的起來了,隻得茫然的搖了搖頭。
韓澈一偏頭,彎著薄唇,眉眼在長劉海下亮晶晶的閃爍著:“不記得了吧?你這小子,自己說過的話,這麼短的時間就都不記得了!”
韓澈打了個嗝,他今晚已經喝了不少,現在自然比梁駿馳先有了醉意。雖然有了醉意,朦朧中遙遠的記憶卻是無比清晰。
“呃……那個時候,你說,如果有一天,我們同時愛上一個女孩兒,不管為了什麼,你都絕對不會再……讓給我!嗬嗬……”
——是的,當時他的確是這麼說的!
那個時候,韓澈還不知道,他為了得到聶真真,計劃從他離開A市的那一天就已經開始了!
他在向他宣戰的同時,就已經開戰了!
仰起脖子,灌下冰凍的酒,動作太猛,冰涼的液體灑滿了他的臉龐,有些還嗆進了鼻子裏。
“咳咳……咳咳……”
韓澈抬起手在他後背上輕拍著,並不說話,另一手握著酒罐,悠閑的往嘴裏一口一口的送。
“記起來了,對吧?”
等到梁駿馳終於平靜下來,韓澈才慢慢悠悠的開口,那個時候的戲言,賭咒發誓一樣,到了今天竟然成了真的。
但,可惜啊!
——他們都成了局外人,縱使他們真的罔顧兄弟情誼鬧得頭破血流,那也不過是沒有觀眾的一場鬧劇!
長臂攬過梁駿馳的脖頸,韓澈放低了聲音在他耳邊說到:“噓,我告訴你個秘密啊!真真,聶真真,你知道的吧?就是我愛的死去活來的那個真真……”
“知道知道,不用在我這裏宣揚你的優勢!”梁駿馳不耐煩的要揮開韓澈的個胳膊,卻不料韓澈用勁非常大,梁駿馳不好跟個醉鬼一般見識,也就放棄了。
韓澈搖著頭,晃著手指:“不不,你不知道!我家真真啊……她現在不是我的了!她是賀明宸的!你說的對,那小子,一身軟骨頭,辦砸了事,還要女人的嫁妝來幫忙,可是……在真真心裏,他就是個寶!無價之寶!”
“什麼?你胡說什麼?”
猶如當頭棒喝,一記悶棍猛的敲在了梁駿馳腦門上,他著急的拉過韓澈,揪緊他的衣領,高聲喝道:“韓澈,你說什麼?什麼叫闖了禍,用女人的嫁妝幫忙?!”
韓澈身子軟了,神誌一有些模糊,咧著嘴大笑著:“怎麼了?你也沒想到是不是?真真啊,就是這麼喜歡那小子,我給的嫁妝,大半個天墨都給了她……她,眼都沒眨,就交到了賀明宸手上……呃……呼……”
一個酒嗝長長呼出,韓澈眼一閉,身子往後一靠,任憑梁駿馳再如何追問,也再答不出半個字了。
“我C!”梁駿馳咒罵一聲,一拳打在天台地麵上,手上還纏著紗布,經過這麼一拳,鮮血透過紗布滲透出來,勾勒成斑斑妖冶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