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這丫頭問的,能在韓家主樓這麼說話的男人,除了他韓澈還有第二個男人嗎?她為什麼這麼問?是在和自己鬧著玩?
“是叔叔啊,快開門,叔叔有話跟你說。”
“哼……你有話跟我說,我就一定要聽嗎?我才不要!你愛跟誰說跟誰說,我就是不要聽,我隻要一開門,你就會凶我!什麼叔叔,就會凶我,我看你跟別的小姑娘說話可溫柔著呢!”
這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就差沒直接告訴韓澈,你那天為了艾草凶我,我很生氣,氣的不想理你了!韓澈若是還不明白,那隻能說明兩人存在嚴重的代溝。
但代溝這東西,是年齡造成的問題,卻不是韓澈和聶真真之間的問題,所以韓澈同學知錯就改,立馬決定服軟。
“是是是,那天是我不對,不該什麼都不清楚就那麼說你,都是我的錯,我道歉,對不起,你看怎麼樣?”
“不怎麼樣!”
裏麵一聲嬌斥,而後就沒了下文。
“真真,真真?”
韓澈喊了兩遍真真,裏麵沒有應答,卻見腳下的門縫裏一黑,原先的那點光亮,也一點看不見了。
這丫頭竟然關燈了?這是什麼意思,這麼生氣?
韓澈被當頭打了一悶棍子似的,有一會兒才自我反省到,自己真的是犯了很大的錯,真真是真的很生氣。
他是既高興又無奈。
這個丫頭自己知道嗎?她這樣子,不像個鬧脾氣的孩子,倒像是在和情人鬧別扭一樣。他不能控製自己往這方麵想,真真是在吃醋吧?他竟然這麼粗心,都沒有察覺到。
可這份歡喜又夾著多少無奈?他渾身長滿了嘴,也不能向現在的她解釋清楚,他和她之間究竟是怎麼回事!
背著身子靠在房門上,掌心貼向門板,輕聲說到:“生氣了?睡了嗎?時間也不早了,叔叔就不吵你睡覺了,明天我再找你。”
真真此時也是背靠在門上站著,聽到韓澈溫柔的嗓音,有些恍惚的不知所以。印象中韓澈鮮少有這麼溫順的時候。
不是說韓澈一貫暴戾,他們好的蜜裏調油的時候,他對她也是寵得無法無天的,但那種好和此刻的溫順,感覺卻是不一樣的。
那時候的韓澈,即使對她好,也隻能讓她仰望著他,而這一刻的韓澈,完全了沒了那副高高在上的架子,仿佛就在她觸手可及的地方,換而言之,韓澈變的很低很低。
這麼好的韓澈,卻不能是她的了,這麼好的韓澈,為什麼偏偏是她的叔叔?
那晚上的冷戰,即使韓澈把姿態擺的很低了,也沒能換來大小姐態度上的改善。
韓澈以為,她小孩子脾氣,左右多哄兩句也就好了,以前的真真,那是很容易滿足的。可現在這個真真,完全的隻信自己的那一套,對於韓澈的道歉根本不聽在耳朵裏。
第二天一大早,韓澈就堵在她房門口等著要和她道歉,結果她直到他去上班,也沒出來“召見”他一麵。
晚上,韓澈定了位置,讓小四回來接她出去吃飯,她卻說,自己睡到下午才起床,午飯吃的遲,晚飯沒有胃口,不想吃,就給推了。
韓澈沒法,隻能早早回家找著機會跟她說話,可一回家才發現,今天已經是周末,她這個大孩子正帶著樂樂那個小孩子玩著雙人對戰,逍遙自在,快活的很呢!
這無意間得罪的小丫頭,仇怨算是結大了。韓澈自嘲的想,這丫頭會到什麼什麼時候才消氣?不會等到她出嫁了,還在這裏對自己不理不睬吧?
他最近變樂觀了,竟然還能這麼沒心沒肺的考慮問題,TM是不是還不夠痛還是怎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