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樣有些可笑,梁駿馳也沒理會,繼續從盤子裏又拿起一隻,重新剝起來。嘴裏答到:“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
袁夢看他這樣子,知道他是生氣了。其實,她真的隻是順嘴一問,絕對沒有任何其他的意思。
關於孩子的父親,她又哪裏會有什麼印象?既然都沒有任何印象了,要說還有什麼餘情未了的意思,是不是有點兒牽強附會?
“那個……其實,我早就想說了,是因為我跟別人好了,你才不要我的對不對?你說的傷害就是曾經不要我吧?”
袁夢張開嘴,梁駿馳將剝好的蝦仁沾好了醬汁遞到她嘴裏,她放在嘴裏嚼著,含糊不清的冒出這麼一句。
梁駿馳收回筷子,差點又沒將筷子抓穩。這丫頭,腦子裏想的都是什麼?
“以前的事,我不想說。”梁駿馳低下頭,他不想說,也實在是說不清。說清楚了話,袁夢還能是他的嗎?
老天都讓她記不得那個人、那些烏七八糟的事兒了,他沒必要跟老天做對,逆天?那是要遭天譴的!
“好吧。”
袁夢在他這裏碰了壁,更是鐵了心了,以後絕對不要在他跟前再提起以前的事兒,她以前恐怕是眼睛瞎了,才會放著這麼好的男人,還學那些水性楊花的女人搞什麼紅杏出牆。
直到出了飯店,梁駿馳都沒怎麼說話。
袁夢知道自己是踩著地雷了,剛才自己怎麼就那麼大膽呢?她已經在心裏把自己從頭到腳鄙視了一通,碎碎念著: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您回頭看我一眼吧?
“想什麼呢?”
梁駿馳猛一回頭,看她耷拉著個腦袋在後麵慢吞吞的,嘴裏也不知道嘟囔著什麼,模樣煞是可愛。方才那一點烏雲蓋頂的感覺,頓消失的無影無蹤。
“走不動了。”袁夢聽他開腔了,借機撒嬌,想要博取同情。
“什麼玩意兒?你又來了,走啊,我不背你,誰讓你胡說八道!”梁駿馳忍著笑意,臉繃得緊緊的。
袁夢看撒嬌也不管用了,可不管怎樣,人總算是開口說話了,不像剛才,就差在身上掛塊牌子:我不痛快,方圓十裏之內,生人勿近!
蹦蹦跳跳的到他身邊,拉起他的手,拖長了尾音喊他:“駿馳……”
“幹嘛?”梁駿馳心情好了很多。她並不常這麼喊他,隻在做錯事情的時候,才會帶著討好的意思喊他一兩聲。
通常,她都跟著他的學生或是隊員叫他“梁教授”。聽聽,多生疏。這也算是他五年來的敗筆之一吧?
“沒事,我就是白喊喊你。駿馳……嗬嗬……”她憨憨的模樣,巧笑嫣然,攪得他心上癢癢的。
“真的走不動了?”嘴上硬,說是不背她,其實心裏還是心疼她的。
乘著暑假,非要過來找他。他知道她的心思,是想盡量找回當初和自己在一起的感覺。梁駿馳就是為這一點才窩火,他們倆也的有過點兒什麼才好找回不是?
“嗯!真的累了。你看,我腿都粗了!”袁夢指著七分褲下細窄的腳踝,臉不紅氣不喘,那叫一個鎮定。
梁駿馳忍不住抽搐,對著袁夢豎起大拇指:“你行?你這腿有我胳膊粗嗎?睜眼說瞎話,你們老師知道嗎?”
“嗯嗯,我原來的更細!哈哈……”
梁駿馳一翻白眼,完全拿她沒轍。蹲下身子,笑著說:“上來吧,腿粗的那位?”
袁夢抿著嘴,笑的奸詐。
“幹嘛?憋什麼壞水兒呢?告訴你,別過分了啊!生氣的可是我!”梁駿馳有種不好的預感,看袁夢拔腿跑回原來的位置站定。
“從這裏開始背,剛才我是在這裏讓你背的……”
天哪!這妖孽,是怎麼造出來的?為什麼偏偏就被我碰上了!梁駿馳無語望天,乖乖走到她身邊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