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駿馳,你***……找抽呢吧!”韓澈連日來已經窩了一肚子的火無處發泄,梁駿馳這個時候,無疑是送上門來。
當下兩人便拳打腳踢的扭打成一團,旁邊那些忙碌的職員都停了下來,忘記了手上正在進行的活計,可也沒有人敢上前拉架,在他們看來,總裁和梁先生是最要好的朋友,鬧成這樣,委實不好判斷是真是假。
“韓澈,是個男人就放手吧!那是你侄女,她要是願意,咱也不攔你,要怎麼折騰隨你,我梁駿馳兩肋插刀,二話不說……”
韓澈的拳頭還在繼續,梁駿馳分神跟他打鬥,粗喘著氣跟他說這些廢話,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聽進去。
“可是,人小姑娘不願意,你這麼做就太過分了!”
“奪了所有的股權,還弄個軟禁,這是爺們的作為嗎?你老實告訴我,你真喜歡人小姑娘嗎?還是單單為了股權?”
“混蛋!”又是結實的一拳,毫不留情的擊中了梁駿馳的胸口。布滿紅血絲的眼睛裏登時赤紅一片,裏麵的血管好像隨時會爆裂開一般,看得人心驚。
“我他媽能有你混?韓澈,這個世界上的人不是都為你存在的,不能指望著這世上的每個女人都圍著你轉!”
梁駿馳這話帶著深意,像是藏在心底許久,終於等到今天這個合適的機會才說出來。
他此刻被韓澈按在地下,韓澈的一隻手已經掄起,眼看著就要落下,卻生生頓住了。
角落裏,職員們竊竊私語。
“蔓青姐,不上去勸勸嗎?你的話,他們好歹會聽進去一點的吧?”
沈蔓青搖搖頭,從韓澈出了那一拳開始,她就沒打算要上去勸阻。他也憋的夠受了,如果這樣能發泄出來,也未嚐不好,隻是苦了梁駿馳了。
梁駿馳話裏的意思,她隱隱有些明白——她就是那些圍著韓澈轉的女人們裏的一個。
看著韓澈停下了,她才端著調好的酒放在吧台上,對著扭打成一團的兩個大男人說到:“起來吧,酒調好了。”
兩隻倒三角的玻璃杯,手柄曲折回旋。裏麵的液體分成兩層,上麵是溫暖的黃色,底下沉澱著一層血紅色,這樣搭配在一起倒也不顯得突兀。沈蔓青拿起打火機在兩隻杯口迅速點燃,一時間火光燃起,短暫的轟轟烈烈之後,又歸於平靜。
梁駿馳先拿了一杯,仰起脖子喝了一大口,一雙丹鳳眼,恨恨的盯著韓澈,左眼已經青腫,白皙的臉上也有多處傷痕,尤其嘴角那裏,竟是被韓澈打得裂開了一道不小的口子。
韓澈也並不比他好到哪裏去,隻不過他膚色較深,比之梁駿馳好像傷的輕一些似的。
酒入愁腸,辛辣的刺激伴隨著火燒的味道,讓他的腦子一個警醒,他不由看了看一旁的沈蔓青,她雖然是個女人,但去比男人還懂酒,這時候調出這種酒,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哈哈……”韓澈突然大笑起來,越看梁駿馳那張臉,越覺得好笑,時光仿佛倒流回曾經一起混世的少年時代。
“笑什麼笑,你很占便宜嗎?再笑老子還揍你!”梁駿馳惡狠狠的話放下,隨即也笑了。
男人的世界,即使是最親近的女人也不會懂。
最終冰釋前嫌,彼此身上還帶著傷,喝的酩酊大醉,為了不讓人笑話,兩人搬到了後麵的院子裏。
雨已經停了,空氣裏有單薄的寒意,混合著泥土的自然清香,是個容易讓人感性的環境。
擰開一瓶酒,梁駿馳喝了一大口遞給韓澈。
“你知道嗎?我喜歡過她……”
韓澈握著瓶身的手頓了頓,點點頭:“我知道,我問過她,可是,她說不願意。”
“嗬嗬……我也知道。”梁駿馳撐著下巴蹲坐在地上的樣子,單純的像個孩子。
韓澈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眼神和這黑夜一樣深沉:“這世上的女人不可能都圍著我轉,我早就知道,可是,我希望,至少,真真是圍著我轉的,至少,隻有這麼一個女人,是因為我而存在的。駿馳,我不貪心,真的,不貪心。”
夜風吹過,兩個人都沒有清醒,反而好像醉的更厲害了。不約而同的同時打了個哆嗦,梁駿馳一把打落韓澈那隻礙眼的爪子。
“韓澈,下次,如果,我再看上你的女人,就算她不願意,隻要你對不起她,我也要搶過來……”
“好……就這麼說!你小子,別讓我再看見你裝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