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賀明宸急的要跳車的時候,君老大猛的睜開了眼,坐直了身子,兩眼炯炯有神的望著前麵的寶藍色法拉利,淡淡下令。
“是!”
韓澈一行車速已提到最快,後麵的車子緊跟不舍,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
“小四,停車,從這裏,我帶著太太從小道走,讓人來接,你們在這裏擋住君老大的人!”
小四於是連忙聯係其餘的兄弟,沒多會兒,匆匆掛斷電話,臉色很不好。
“總裁,我們的人,被老爺製住了!”
韓澈瞳仁一縮,頭皮發麻。
韓振天不問世事多年,但他是什麼人?就算過去這麼多年,那些老江湖、道上的各方勢力還是會賣他幾分麵子。
他本來也沒想到會在別墅裏耽擱這麼久,意料之外的是聶真真病了,怕她經受不住旅途奔波,才遲遲不敢行動。這麼看來倒是給了韓振天充足的時間。
現在來後悔這些也沒有用,隻能想著辦法脫身。要他放棄懷裏的人,那是斷斷不能!
“告訴兄弟們,不管怎樣,我和太太今天都必須衝出去,順利抵達機場。”
小四點點頭,吩咐了各輛車上的兄弟。
一時間公路上各色車輛婉轉迂回,縱橫交錯行駛,更有甚者玩起了漂移。
“喲!韓澈有長進,懂的衝冠一怒為紅顏了!”
君老大白皙的手指,中指上帶著薄繭,強忍著笑意,不無諷刺的說到,注視著前方的車輛,那眼中分明是——恨意?
賀明宸看到了,倒也沒有覺得奇怪,韓家背後一直有某種勢力,和君老大有利益衝突也是正常的。
“讓前麵的人兄弟們都掉頭吧,陪著韓澈玩了這麼久,該收手了!”君老大這一句話裏,讓賀明宸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君老大的身份一直神秘,他長年帶著麵具,沒有人知道他長得什麼樣,隻能從聲音裏隱約辨別出是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至於他的家世、背景更是一無所知。
他的勢力確是很龐大的,在A市可以和他抗衡的,也隻有韓家。
如果是平日裏的韓澈,即使是君老大出馬也未必能夠將他怎樣,可是這次不一樣,韓振天親自出馬,聯合了各方勢力,勢必要阻止韓澈瘋狂的行徑。
賀明宸知道,韓澈是跑不掉的,可不到最後一刻,他又怎麼能放心?聶真真還在手裏,這些天,也不知道韓澈是怎樣欺負她的。
公路上一路璀璨的燈火,加上車燈,遠遠的望去,就像銀河裏穿梭著一條巨龍,氣勢磅礴,內裏卻是驚心動魄。
“吱嘎!”
隨著一聲緊急刹車,韓抱著聶真真身子猛地一震,車子已經停住。
“總裁,怎麼辦?前麵也被堵上了!”小四焦急的回過頭。
因為一開始就不想讓過多的人知道,所以帶來的人並不多,外麵的勢力又都被韓振天壓製住,現在君老大的人又來堵截,看來是絕無逃出的可能了。
“小四,你先下去。”
小四推開車門走了下去,蒼茫的夜色中,並沒有多少車流量的遠郊公路上,聲勢浩大的停著幾十輛車,他們處在正當中,完全被圍堵的狀態。
小四一走,車廂裏就隻剩下韓澈和聶真真兩個人。
事已至此,韓澈並沒有驚慌,也沒有焦躁。他捧著聶真真的臉頰,撫摸著她帶著病容的臉頰,問到:“你其實不願意跟我走,現在這樣你是不是很高興?”
聶真真聽他問的如此直接,也不想瞞他,點了點頭。
“嗬……當真如此。”韓澈輕笑著,自嘲的口吻。
“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聶真真惶惑的望著他,並不明白他所指。
“那天,我們明明說好要私奔,我在橋上等了你一夜,老爺子說你失蹤了,我費了多少力氣去找你,結果……你卻跟賀明宸在一起了……”
在橋上等了她一夜?聶真真驚喜交加,心底湧動著最本真的情愫。
“為什麼?為什麼……背叛我?”
聶真真望著他,他悲苦失望的乞求,她睜大了眼,從中看不出一絲虛假,她甚至就要相信他是喜歡她的,就算是因為她像她的母親,也許,他也的確是喜歡她的。
可是,那又怎麼樣?
今天她已經見識到了韓振天的勢力,他們是逃不出這裏的,就算是這麼強大的韓澈,也還是鬥不過韓振天。
“為什麼?你還不明白嗎?你也看到了,我們在一起,就注定這樣四處逃亡!這世上誰離了誰不能活?何況,我們是叔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