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棄了平日裏的馬尾,將長發在腦後綰了發髻束在靠近左耳後方,刻意弄得有幾分淩亂。
她對著鏡子裏的自己滿意的露出了笑容,回轉身看向聶綿卿,拉著裙角問她:“媽,漂亮嗎?”
過了十七歲,將要滿十八歲的女孩,稚氣未脫,身上卻散發出一股成熟嫵媚的氣質,糅雜著攝人心魄的美麗,聶綿卿笑著點點頭:“漂亮。”
她的聲線不自覺的顫抖,像是一聲悲鳴的預兆,讓兩人都驚住了。她即將奔赴的,是一場盛大離別前的狂歡!
——她是要去見她的愛人最後一麵!此後,他們可能還會在同在一個屋簷下,卻是再也見不到了!
“媽,我走了。”聶真真抓起Prada皮包,頭也不回的下了樓,她不想哭,不想弄花了妝,最後一次,不能讓他記住她醜陋的樣子。
她的背影在聶綿卿眼裏溫順、柔和、幽美,在她輕盈的移動中,衣袂相擦,攪動著她不安的心思。
她在樓梯口出現,看見韓澈轉過身來,俊挺的身子麵向她朝著她張開雙臂。
她嬌笑著衝下樓梯,跳到他懷裏,他的大掌托住她的翹臀,熟悉的肢體接觸,已讓他心癢難耐,她竟然這麼折磨他,讓他這麼多天沒有見到她,聽不到她的聲音。
她知不知道,他的思念成災,快要決堤?聶真真閉上眼,靠在他頸窩裏:韓澈,我的思念成災,快要決堤!
“壞丫頭,你這麼狠心,我快要被你折磨死了!”
韓澈的瞳孔瞬間擴大,是聶真真堵住了他的薄唇。
他修長的身體緊貼著她的,她貪婪的聞著他身上陽剛的味道。
她睜開眼看著他,他的眉骨稍稍突出,濃濃的眉毛下狹長的眼睛緊閉著,陶醉在她主動送上的熱吻裏,睫毛在陽光下投出一片陰影。
她的手指撫上他突出的喉結,在她的指尖下迷人的滾動著,他們靠的那麼近,她能感受到他有力的腹肌在跳動,她知道她已經成功的挑起了他沉沉的欲望。
韓澈的呼吸漸漸的急促了,微微的張開薄唇,一手攬住她的腰肢,另一隻手則順著她的細腰緩緩的向上移動。
“真真……”
聶真真沒有等他說話,徑自咬住他的薄唇,熟練的深入他的口中。韓澈禁不住她的幾番勾引,將她抱起放到在沙發上。
“嘻嘻,不是要在這裏吧?”聶真真勾著他的脖頸嬌笑著,看著他眼中深沉的欲望,心裏碎成一片一片——她最害怕的不是離開韓澈,她隻是害怕,害怕韓澈在知道她即將離開他後,將要露出的絕望驚痛之色!
“讓你勾引我,就在這裏,誰又能阻止我?”韓澈身子一鬆,罩在她身上,咬上她的紅唇,前兩天她自己咬破的地方才剛愈合,這麼被他一咬,傷口又破了,血絲滲透入韓澈的口腔。
“怎麼了?”韓澈鬆開她,她的唇上沾著血絲,妖冶般的魅惑感配著她微笑著的絕美臉龐,眉頭緊蹙著,是他太用力了嗎?
“沒事,我不疼。起來吧,我們出去,不然一會兒爺爺該起疑心了。”聶真真笑著朝他張開雙臂,韓澈略顯粗糙的手指揉著她的唇,眼中的懊悔那樣明顯,順從的將她抱起,兩人隔著一段距離一前一後出了客廳。
聶真真知道,韓振天正在花園的某個角落裏看著他們,更確切的說,是在看著她!
韓澈高大頎長的背影在她前方移動著,想到今後一輩子就隻能這樣遙遙望著他,耳朵裏嗡嗡的作響,他的身影都像是在晃動著,陽光也在眼前閃爍搖擺。
出了大門,上了車,韓澈剛替她係好安全帶,聶真真便笑著說到:“老公,今天能不上班嗎?”
聶真真很少這麼稱呼他,隻在歡愛的時候,他威逼利誘的哄著才會這麼喊他一兩次,她這麼主動的叫他“老公”,韓澈高興的綻放出了大大的笑容,他的笑容魅力四射,燦爛的、有如陽光四撒,比起冷峻靜穆的樣子還要吸引人。
韓澈很想答應她,但今天還有個很重要的會議,可聶真真楚楚可憐哀求的樣子,他招架不住,於是妥協到:“就一個會議,開完會,今天所有的時間都給你,好不好?想怎麼折騰我都行!”
“呸,臭沒正經!”聶真真紅了臉冷啐他一口。
韓澈大笑:“剛才是誰一下樓就將我撲到的?”
聶真真低著頭,笑容在嘴角的梨渦裏枯萎。韓澈,我多想,多想每天都能這樣撲到你懷裏!可是,像今天這樣,今生恐怕是最後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