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明宸被她推倒在一邊,就那麼無力的保持著被她推倒的姿勢,雙眼灼灼的盯著她,問到:“對不起……告訴我,我該怎麼幫你?”
聶真真如同鮮花般嬌嫩的臉龐,泛著淡淡的光澤,每一個表情都逃不開他的眼睛,他當然能感覺到她在抗拒他。他微閉著眼朦朧的凝視著她,看她窈窕的身姿,靜靜的坐在那裏卻還是搖曳流水樣姹紫嫣紅的七彩光芒。
對與賀明宸來說,聶真真就是有著這樣特殊的吸引力,他放在座椅上的手悄然緊握,暗暗發誓,隻要她說要離開韓澈,這一次他就再也不會放手。
而聶真真隨後說的話,無疑是讓他做出了這一生最重要的決定。
他聽到她說:“我……想要離開韓澈,想要拿掉這個孩子。”
他閉上眼,長舒了一口氣,點了點頭。他以為,他和她自那一日分別後就全部結束了,卻原來是上天的給他的考驗嗎?這般蜿蜒曲折之後,又讓他遇見這樣旖旎的風景。他想他是個卑鄙的小人,在疼惜著她的同時,卻因為她的決定而暗自竊喜、心潮澎湃。他甚至都沒有問她為什麼?想清楚了嗎 ?確定嗎?韓澈……知道嗎?
“好,我會幫你安排好。”他篤定的答應了,發動了車子。
賀明宸將聶真真安排進了他名下的私人別墅。聶真真本來告訴她,她不能在這個時候離開韓家,聶綿卿還在韓家。不過賀明宸說的有道理,隻要韓振天還在韓家,韓澈是不會把聶綿卿怎麼樣的。她雖然忐忑,可還是決定遵照賀明宸的安排,拿掉孩子是眼下迫在眉睫的頭等大事。
賀明宸將她送到別墅就走了,梁初雪說他今天還有個很重要的會議,他已經為她耽誤了很長時間。不過她不知道,在她踏出這一步之後,將會麵臨的將是怎樣的一場災難。
她打了電話給聶綿卿告訴她現在的情況,聶綿卿勸慰她不用擔心,先避過韓澈將孩子拿掉再考慮以後的事,和賀明宸說的一樣,她也堅持認為隻要有韓振天在,韓澈暫時是不會把她怎麼樣的。
聶真真掛了電話,在別墅裏等著賀明宸回來。
偌大的別墅裏隻有她一個人,自從懷孕之後就特別容易犯困,可偏偏因為孩子的事又一直睡不好。這一下子從韓家出來,身處完全陌生的環境,更是精神戒備睡意全無,那感覺就像是就此要同韓澈分手了一樣——她終究還是舍不得。
打開電視,無聊的按著遙控器,突然又在財經頻道看到他的身影,按著按鍵的手指便自然停住了。
雖然隻是從照片上看了幾眼韓溯——她的父親,無論怎麼看,韓澈同他真的是很像。不過他身邊的那一位是?聶真真迅速坐直了身子仔細的盯著電視屏幕。
那麼一桌子的人,一字排開。每個人的身前都擺放著燙金的字牌,而他邊上那一位,身著考究精致的枚紅色職業套裝,挽著發髻的的女子,她的身前字牌上寫著——賀明彤!
他們一直在一起,一直在一起!
早上他出門的時候,他孩子氣的將她從床上拉起來要她替他打領帶。她笑著順從了他,她的手指在領帶上穿梭難免滑過他的胸膛。他一口咬住她的手指,說她是有意的。她懂的他話裏暗含的挑逗含義,嗔怒著轉了話題。
“今天很晚回來嗎?”
“不,早點回來陪你。”
“嗯,會不會背著我見賀明彤?”她其實是故意的,她想在最後和他在一起的日子裏光明正大的為他吃醋,以後……再也沒有這樣的資格。
韓澈佯怒著給她一記暴栗,轉而將她擁進懷裏苦惱的說到:“怎麼辦,我的小妻子吃起醋來真是可怕。”
她當時的心情竟然是輕快雀躍的,那樣一種快樂,竟然沒有讓她意識到他是在刻意敷衍自己!他的確沒有背著她見賀明彤,他們的見麵如此光明正大!那個女人就那麼堂而皇之的坐在他身邊!
“聶真真……你還在期待什麼?”她緊抱著膝蓋,電視上的光芒還在閃爍,可她已經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聽不見。
一個不愛她、她也不能愛的男人,她還能期待什麼?
“丫頭,有沒有想要的東西?”韓澈總是喜歡這麼問她,從最初被他強占的時候開始,他就喜歡這麼問。
每次她都是搖頭,她知道他能給的起這世上最昂貴的東西,可她要的他卻給不了。韓澈,你知道嗎?我最想要的,就是和你一夜到白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