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肥厚的手掌粗暴的撕爛她身上的長裙,露出她白皙的肌膚。布料震裂的聲音清脆入耳,劃破月光暗藏罪惡。
掙紮時揚起的灰塵湧進鼻腔,嗆得聶真真沒法呼吸,鼻根酸痛,逼出她的眼淚。
男人為了省時間,直接就改成撕的,昂貴的衣料在他手上應聲而破,露出她雖不成熟卻已然發育的玲瓏的曼妙曲線。
男人抱起她重放在木桌上,在她麵前麵露猥瑣的急切,她絕望的拚命的搖頭,男人一把抓住她的頭發,力道之大,疼的她以為這男人生生地撕下了她的頭皮!
這個時候,她才知道,韓澈對她有多手下留情!沒有人能救她,和韓澈是這樣,現在她麵對這個男人,同樣是這樣!她連最後一絲希翼都放棄了。
——那麼,她就隻剩下一條路!
破碎的木桌並不寬敞,她扭動著身子滾落在地,男人倉惶猥瑣,來不及抓住她,她已站起朝著牆角狂奔,腳踝上的痛算得了什麼?她隻希望死亡的過程短暫痛快,不要再有什麼痛楚!
腦袋撞上堅硬的水泥石壁,在最後一刻被男人拉住了,減輕了衝擊力,可前額還是重重的撞傷了,鮮血滲出,沿著眉弓流下。
“哼!”
聶真真朝著男人淒絕的笑了,男人驚愕萬分——在這種時候,她的眼裏竟然還能產生勝利的色彩?!
“大哥!”
男人驚慌失措的朝著門外跑去,這樣的女人,他還是不要碰了,再鬧出人命來,他可沒法跟大哥交待。
“廢物!”
男人很快帶著他的老大一行人折返回來,聶真真頭上、腳上都是傷,體力消耗過大,加上受驚,渾身無力正靠在牆上喘著粗氣,看到他們進來,又直起了脊背全身戒備。
那老大臉上一道明顯的刀疤,從左額一直劃向右側眼眶,猙獰可怖。
聶真真不自覺往後緊貼著牆壁,如果他對自己怎麼樣,她會義無反顧的再次咬斷舌頭,隻要力氣比上次再大一點,一定會成功!
刀疤老大靠近她,看看她流著血的額頭,身上破碎的衣物,居然長歎了口氣,再看她時眼中多了似敬佩之意。
他的手掌貼向她,聽到她滯住了呼吸,怕她再生意外,手刀快速敲向她頸側,聶真真眼皮一垂倒在地上。
“快,帶走!”刀疤老大將她抱起往外走,方才那邊已經打了好幾個電話來催,現在又弄成這樣,一會兒還不知道該怎麼交代。
聶真真被刀疤老大抱上一輛黑色豐田麵包車,車子駛入夜色中,遠離郊區,往熱鬧的市區而去。
盞盞街燈如黑暗中閃光的珍珠,婉蜒而去,無窮無盡。林立的高樓中輝煌的燈火和紅紅綠綠的霓虹燈光,變幻成千萬條彎彎曲曲的輕搖曼舞的彩綢。
“一千零一夜”門口人來人往,都是尋找夜生活刺激的人們。鎂光燈一閃一閃的,照在人們或落寞、或寂寥的臉上,每個人都像是戴上了麵具,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在一千零一夜深處的豪華客房裏,確有著這麼一位男子,帶著真正的麵具,藏藍色外殼貼合住他整個臉頰,隻露出眼睛和薄唇。
一雙丹鳳眼眼角上挑,眸光銳利,身子斜靠在沙發椅上,修長的腿交疊在一起,手中握著高腳杯,膚色白皙,中指第一關節處有著薄繭。
“禮物?這次又是準備了什麼貨色?每次你們看上的,我可都不覺得怎麼樣!”他淺酌了口杯中的紅酒,語氣輕挑。
站在他對麵的人低下頭去躬身說到:“是蔓青姐親自挑選的,想必不會有問題。”
男人在聽到“蔓青”兩個字後,銳利的眸光乍收,指尖摩挲著酒杯,舌尖輕舔著薄唇,在長長的靜默後,將杯子放下,霍然站起身,振臂一揮說到:“既是蔓青一片心思,那就姑且看看吧!”
門打開時沈蔓青剛好站在門口,撞上帶著麵具的男子,束手站定了頷首輕喚:“君老大。”
君老大不曾正眼看她,隻從鼻子裏哼了一聲算是應了。
不耐煩轉過身朝著手下催促到:“快點兒,別讓小姐久等了,男人在這種事上最是不該讓女人受一點委屈!”
手下惶恐的走到他麵前帶路,暗自疑惑,方才明明就是一副很不情願的模樣,現在是怎麼了,催的這麼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