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翻通訊錄,昔日的同學也都很久沒有聯係,是她怕他們問起為什麼轉學的事而不敢同他們聯係。思來想去,竟然撥通了韓澈的電話。
如果她沒有感覺錯,韓澈對於她考上A大的事,是高興的。
可她這麼坦然的向他撒嬌,主動衝到他懷裏,是不是說明自己已經墮落了,才會將與他的親密當做習慣?!該說她是安之若素還是隨波逐流?她為自己的行徑感到恐慌,背著身子不理會韓澈。
韓澈以為她小女孩心思,是要哄著他給她獎勵。於是爬到她身旁,將悶悶不樂的她攬入懷中,歎道:“還真是個聰明的孩子,天天晚上這麼累,還考得這麼好。說吧!想要什麼獎勵?”
聶真真煩躁的推開他,翻了個身依舊不說話。獎勵?她能說她想要結束和他的這種關係嗎?
韓澈劍眉一斂,從她的舉動裏又浮現出那種倔強的姿態,這又是怎麼了?他扳過她的身子,壓抑著不快問到:“怎麼了?好好的一件高興的事,這是跟我賭什麼氣?”
她清涼如水的眸光對上他,在她毫無遮攔的注視中,韓澈敗下陣來,他冷硬的目光踉蹌著躲開——她還什麼都沒說,可他知道她要說什麼。
她隻有17歲,年輕的花一樣的青春,因為母親的過失錯誤的被他占有。
不同於往日他的那些女人,為了錢或是名利。他能給的起的所有的東西,她全都不要!她要的是自由!她在他身邊三個月,即使是在纏綿的頂峰,他都能夠感覺到她想要離去的念頭從未終止過。
他的手掌穿過她的發絲,來到她的臉頰上,在那肌膚上揉捏著,指尖輕輕摩挲。
她溫順的不做反抗,他埋頭咬上她的蝴蝶骨,薄薄的肌膚被尖銳的牙齒刺破,鮮血入了他口中,他貪婪的閉上眼盡數吞下,她的十指扣進他的肌膚,堅定卻柔軟。
他改而用薄唇舔著她,一寸一寸,異常耐心。他眉間炫目的流光裏是勢在必得的篤定,他在她耳邊蠱惑著她:“真真,告訴我你想要什麼?想要什麼都可以,我全都滿足你,除了放你走!”
聶真真眼中的驚喜一閃而過,到頭來他還是不會放自己走!
她搖著頭,凝眸深處嘴角的梨渦深陷,讓男人沉醉癡迷,冰涼的淚水滑過她的眼角,韓澈修長的手指觸摸而上。
“韓澈,韓澈,韓澈。”聶真真固執的叫著他的名字,眼光卻望著窗口。
窗外隱約的月光,穿過玻璃窗,光束裏有細小的塵埃在翻飛,霧一樣浮在半空起起落落,塵埃終會落定……
三個月過去了,傳聞中韓澈對女人新鮮度的期限。
聶真真原來如同男子一樣的短碎發,已在修飾下成了蘑菇頭。
她拿著他給的黑金卡再也想不出可以買些什麼更加昂貴的東西,隻好將它放在錢包的最裏層。
可她還是沒有離開韓宅,韓宅的下人四下裏議論紛紛,說她一個乳臭未幹的黃毛丫頭居然破了韓澈對女人的魔咒。
轉眼初秋將至,紅花如火,綠蔭如染,金色和紫色攙雜在依然鮮明的最後剩下的綠色裏,空氣裏有了微微涼意。
聶真真早上出門的時候加了件羊絨披肩,及踝的長裙穿在身上並不覺得有多冷。
剛從教務處報完到,坐在校內咖啡廳裏,等著小四來接她,窗外淅淅瀝瀝下起雨來,窗外一排老榕樹,承載著沉重的水珠,從高高的樹木上滴落到小樹上,從小樹上滴落到灌木叢中,從灌木叢中滴落到草上,又從草上滴落到地下,威力已是極小隻激起細小的煙霧。
從外表上根本看不出她同別的學生有太大的不同,比起她們,她不過是長相更加突出一些,惹得來去的男人多看幾眼,暗地裏議論她是哪個係,哪一屆的學生。
聶真真喜歡這種純真的愛慕,等待的時間也不覺得無聊了。手機響起的時候,她不慌不忙的接起,慢吞吞的收拾起書包。
“……喂,真真嗎?”電話那頭卻不是小四,而是她許久沒有見過的聶綿卿。
聶真真覺得自己沒有什麼好同她說的,匆忙要掛電話。
聶綿卿焦急的說自己有很重要的事要同她商量。聶真真暗含譏笑的說到:“事情?您還能有什麼事情?還是說您又拿了誰的東西,還需要拿我做交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