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聽見了,知道了……”尖銳的疼痛讓她變得圓滑,盡管心中對他恨之入骨,卻揚起一臉的笑,媚笑著討好他,撒嬌的口吻讓她作嘔。
要怎樣才能離開這個男人?逃跑是不可能的,讓他趕她走嗎?要多久他才會對她厭倦?
裙擺遮住她修長筆直的雙腿,眼中是她窈窕搖曳的身姿,他將她抱在懷中,哄著她:“丫頭,我說過,隻要我高興了,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答應的。這句話,永遠有效。”
聶真真嘴角一抹淒迷的笑,她什麼都不想要,她隻想離開他,他會答應嗎?她點點頭,靠在他胸口,把玩著領帶,乖巧的應到:“嗯,知道。”
“沒有想要的嗎?”
韓澈不止一次問過她這樣的問題,可她卻從來沒有回答過自己,每次問她,她都是搖頭。
女人喜歡的,珠寶、無限額金卡,別墅?無外乎就是這些,她就沒有想要的嗎?
聶真真搖搖頭:“沒有。”
“給你卡,自己買?”韓澈突然就很想寵她,這個對自己毫無所求的女孩。
“韓澈……”
聶真真被他攬在懷裏,仰起頭來,喊著他的名字,紅唇半開半合,最終還是什麼話都沒有說。
他們從洗手間出來,李欣陽和小四都守在門口,看著兩人的神色也沒有一絲疑惑或是尷尬。
韓澈讓小四送聶真真先回去,晚宴還沒有結束,他這個主人還不能離開,還必須繼續同那些賓客們周旋。
賀明宸在人群中再次見到韓澈,沒有見到同他一起離去的聶真真,心下疑惑,想要走上前問一問。韓澈犀利的眼神從他身上掠過,轉身繼續同人斡旋,根本沒有同他說話的念頭。
那天晚上,韓澈回到小樓已是淩晨,聶真真早睡著了。天氣熱,她貪涼的踢開了被子,身上的吊帶睡裙掩不住曼妙的曲線,韓澈勾起唇角,走向熟睡的她。
她緩緩睜開迷蒙的雙眼,聞到身上男人的酒氣,打掉他的胳膊嗔道:“我困了。”
她半夢半醒的迷糊樣子愈發惹得韓澈心癢難耐,在她身邊躺下,她的睡意漸漸散去……
“真真,你這麼美……這麼好。”微醺間他癡癡的望著她笑著,親吻著她,從額頭、眼角眉梢到性感的蝴蝶骨。
聶真真疲倦的閉上眼,像往常一樣沉默不語。她哪裏好,哪裏美?就算曾經是,現在也不是了。
這個殘忍冷血的男人,是他親手毀了她,卻對她說著這種類似情話的言語!手指相觸,指尖迸發著憂傷,仇恨在他一次次的掠奪中綻放,終將呈現在他眼前。
早上醒來時,聶真真身旁的位置是空的,她的手撫上深陷的床單,暖暖的,他才剛離去不久。她暗笑自己墮落的如此之快,什麼時候開始,在這裏也能睡得如此香甜了?連他離去都不知道。
床頭矮櫃上,晨光中反射著一片黑金色,聶真真探手靠向那方寸大的硬物,拿起來放在手中,淚水登時奪眶而出,連她自己都被嚇了一跳。
這就是他想要給自己的東西?嗬嗬……看來自己把他伺候的很好,得到他一句“這麼好、這麼美”的誇讚,褒獎接踵而來,她不再是待價而沽的身份,已經是明碼標價的商品了嗎?
薄薄的卡片在她掌中彎成一定弧度,驟然劃出一道弧線,被聶真真奮力扔向角落裏。
“啊……”
她捂著腦袋縮在床上痛哭起來,不要,不要!她已經在忍耐,在等待了,這個男人為什麼就是要提醒她她不堪的身份?每天每天被他占有,睡去,醒來,依舊還是在他懷裏,這不是她要的生活!
她猛的從床上彈起來,奔向角落裏拾起那張黑金卡,嘴角溫瀾潮生,她會離開這裏,一定會,隻要讓他厭倦自己,憎恨自己就可以了,不是嗎?她望向手中的卡,暗暗下定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