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媽難受虛假。
剛才一頓飯,酒桌上還遇見趁機揩油占便宜的。
可有什麼辦法,她又不能跟人撕破臉皮。
就算簽了東柏,也不代表高高在上。
Wendy站在廁所外,皺眉擔憂,她今天這樣等會該怎麼跟老板交代啊?
老板可是每天都給她打電話問流夏的情況。
“你不用管我,我沒事。”她趴在洗手台,臉色蒼白如紙。
Wendy趕忙上前攙扶,“走吧,別喝了。”
流夏哪像是在喝酒,明明是在灌酒。
她靠在Wendy身上,腦子亂成一團漿糊,眼睛通紅,不覺悲傷湧上心頭,“你別管我,我想喝,酒呢?”
她沒法,隻得哄著扶她上車,剛坐上車,白南安的電話就來了,她頭疼地像是拿著一個燙手山芋,萬分無奈隻好接了,“喂,老板。”
流夏嘴裏不知道在嘀咕什麼,手在半空中胡亂抓著。
“小姐她······喝醉了。”她抱著多大的心理承受力才道出事實,實在摸不清大BOSS的心理,怪罪在自己頭上可就完了。
果然白南安的語氣驟降,“喝醉了?”
Wendy心裏嚷著姑奶奶,怕死地點點頭。
他沒多說,“送回來。”
這無疑是下了一道赦免令,Wendy連聲答應,馬上催促司機開快點。
當汽車停在別墅外時,Wendy發現白南安站在鐵門外在等,看來這個外甥女在他心裏地位不一般啊,連忙打開車。
流夏閉著眼睛不省人事。
Wendy小心翼翼陪笑。
“怎麼讓她喝這麼多?”白南安瞧見她的醉態,厲聲問道。
Wendy低頭心虛,不敢說話,攔也攔不住啊。
他彎腰抱她出來。
流夏像是找到了一處溫暖源,不自覺地靠的更近,手指攥緊他的襯衫前襟,猶如一個被拋棄無家可回的小動物。
白南安的心突的軟了,看見她這副模樣,有氣也散了一大半。
他抱著她回臥室,吩咐陳姨煮碗醒酒湯。
他把她放上床,正要拉過被子給她蓋上,猝不及防對上她的眼睛,她不知何時醒了。
那雙黑色眸子不甚清明,仍帶著醉態朦朧,如鏡中花水中月。
白南安手一頓。
流夏忽的起身抱住他的腰,抱得很緊,不說話。
白南安沒有推開她。
想著如她的願,推開未免殘忍了些。
“白南安,你真淡定,我要是有你一份淡定就不會這樣了,可是我再怎麼樣也比不上你啊。”
他心裏泛起漣漪,嘲弄一笑,淡定?
不過是表麵上的罷了。
流夏在說醉話,再沒有什麼時候能比現在更放肆了。
“我希望我現在是許晚,被多少人罵都沒關係,比流夏這個身份好,真的。”
她斷斷續續說了好多,有時前後不著調,但白南安聽得明白。
他的手不禁覆上了她的脊背,很暖。
最後自言自語道:“許晚是比流夏好太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