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後
一個綁著童子頭,衣色樸素的小男孩拿著正在院子裏給花兒澆水,其實她是女扮男裝的冷月,冷梟雄的女兒,七年來冷梟雄一直不曾正眼看過她一眼,她出生的時候冷梟雄沒有給她取名字,她出生的時候月亮正在天空高高掛著,又圓又大又白的像潔白的玉盤子,當時還在冷府的黑袍人抬頭看天上的月亮,於是給她取名冷月,由於黑袍人當時說她是下一任的族長,所有人都以為夫人生下的是男嬰,名字叫冷越。
因為她的出生,讓冷梟雄的父親、妻子和冷族的七位長老都相聚離去,臨了他的父親還讓他長大後接任族長職位,他心裏非常的怨恨這個這個孩子的出生,帶走到了許多人的性命,包括他敬仰的父親和賢惠的妻子。五年前一次醉酒的緣故,讓一個女子懷了他的骨肉,冷梟雄不想續弦,那個女子梨花帶雨的說甘願做他的小妾,挺著微微隆起的肚子進入了冷府的大門。
十月懷胎,一朝分娩,那名小妾張氏給冷梟雄生下了一名男嬰,冷月新添了一個弟弟,剛進門的時候小妾還是比較安分守己的,生下了兒子之後,本性開始漸漸地暴露出來,她無法滿足永遠隻做一名小妾,想要做正房。暗地裏給小冷月使這使那的,嚴的像是使喚個下人。冷月雖是冷族的下一代族長,年紀還小地位微弱,張氏強勢,冷月無法抵抗張氏,張氏還十分得意的說,冷族未來的族長都得聽我使喚。十足的像個正房夫人。
這不,張氏愛養些花花草草,打發冷月去澆一澆院子裏的花兒,還說什麼小小年紀就得學會孝敬父母,澆花這種小事最平常不過了。
“少爺,這些粗話就讓我來做吧!那張氏真是過份,又在暗地裏使喚你,老爺也不管管,好歹你也是冷族未來的族長啊?”盡管是女兒身,身邊一個十五六歲的丫鬟鈴蘭稱呼她“少爺”,張氏不想聽到下人叫她少族長,像是時刻提醒張氏冷月的身份,讓所有人都稱冷月“少爺”。
說起她的父親,冷月臉上的略微起伏一下隨後恢複原來淡漠的的神色,自從她出生以來沒有見過父親的模樣,張氏也不讓她出現冷梟雄的麵前。仿佛冷梟雄好像沒有冷月這個孩子,吃飯的時候永遠都是冷梟雄和張氏母子一家三口。
“沒事的,鈴蘭,澆花隻不過是件平常的小事。”小小的年紀卻有著大人般的口吻。
“可是這些活兒是我們這些下人幹的事。”鈴蘭是心疼少爺是個沒人疼愛的孩子,浩大的冷府隻有鈴蘭和冷月的乳娘是真心疼愛冷月,也隻有她們倆知道冷月是女兒身。其他的下人對她不聞不問不管不理的。
“聽說,老爺給二少爺尋了個非常厲害的法術師,趙什麼來的我忘了。”張氏生下的兒子名字叫冷天鴻,意為天上的鴻鵠,希望將來兒子是個有大誌向的人。鈴蘭暗地裏吐槽說:還鴻鵠呢!天上的什麼鳥兒都會被凡人給射下來燉著吃。
一般在大家族裏有都會有一個專門測試孩童是否合適修煉法術和有沒有靈氣的物體,孩童在四五歲的時候領往到一個房間,在族人的見證下,孩子是否有天賦一測便知,有天賦的孩子就會請厲害的法術師教導。
冷天鴻在長老的麵前展現了他的天賦,認為他非常適合修煉法術,同時他身上有一層薄薄的靈氣環繞著周身。
相反,冷月就沒有那麼好的命,她被測出不適合練法術,身上也沒有任何的靈氣,族裏的長老們都搖了搖頭,難道冷族的未來要交給一個廢材少族長的身上?冷梟雄沒有任何的表態。依舊對她冷漠不關心。對冷天鴻倒是關愛有加,親密的像一對父子。
“這事我知道。”下人們的閑言碎語少不了跑到她的耳朵裏。
“少爺,你難過的話就哭出來,我不說出去的。”鈴蘭小心的問。
冷月笑道:“我難過什麼,有什麼好難過的。既然沒有那樣的天賦就好好的把這花兒澆些水,讓他們快快的成長。”鈴蘭見她臉色無異常,笑嘻嘻的說道:“二少爺有法術師教導又怎樣,少爺你可是太老爺欽點的未來族長,二少爺隻是個庶出。看那張氏一臉得勢的女人,活到死一生都是小妾的命。”冷月忙將鈴蘭捂住了,瞧了瞧周圍。鬆了口氣,鈴蘭罵起人有些口無遮擋。冷月不希望鈴蘭說的話被別人聽見,給人拿住把柄。她身邊就隻有鈴蘭一個丫鬟,不想她受皮肉之苦。
鈴蘭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十分抱歉的看著冷月,聲音有些虛虛的說:“少爺,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