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這個皇後娘娘入宮多年,還從來沒有回來過,即使是前幾年,加封皇後之位,也沒有回來。大家猜測,當今皇上和這個皇後娘娘琴瑟難合,恩恩愛愛隻不過是表麵文章,皇後娘娘是太後娘娘家裏人,恐怕就是因為這個才可以成為皇後。
雖然是猜測,老百姓深信不疑,隻是如今的情況看上去也不盡然。有許多人已經知道了太後的死,大家猜測,皇後突然回家省親,是不是和這件事有關係。一路上議論紛紛,交頭接耳,表麵上壓低聲音,好像是誰也聽不見,可大家心裏清楚,這根本就是不是秘密的秘密。
掀開簾子,看了看外麵的情況,覺得無趣,放下簾子,打了個哈欠,莫文蘭閉上了眼睛,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那些人說的話,莫文蘭聽的清清楚楚,老百姓不是傻子,有些事情看得清楚,不需要任何人說什麼。
隻不過是因為那個人是皇上,是皇後娘娘,有些事情才沒有說出來,實際上心知肚明,隻不過不知道嶽楚淩明不明白這個道理,悠悠之口,根本就堵不住。有句話說得好,防民之口甚於防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如果什麼都沒有做,自然可以正大光明,不用害怕,可是現在呢……
想到這裏,輕輕地搖搖頭,表示無奈,不得不承認,嶽楚淩也不容易,而自己也一樣。想到這些,摸了摸自己的臉,還是那句話,不是自己的東西,就是不習慣,這麼長時間了,還是覺得僵硬。雖然答應過她們盡力而為,可心裏明白,那個王元不是個省油的燈,如果不想在這個人麵前露出破綻,實在是不容易。思及於此,無奈地搖搖頭,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沒有選擇的權利了,隻能走一步看一步、見招拆招了。
對於王元來說,現在的心情忐忑不安,可以說是不知所措。要知道,女兒入了宮這麼長時間了,得不到皇上的寵愛,空有皇後之位,卻見不到皇上,一天到晚獨守空閨,而且不願意安分守己,經常出事,嶽楚淩煩不勝煩,怎麼會答應讓這個人回家省親?
原來太後娘娘在那個地方,嶽楚淩還不可能把她怎麼樣;現在太後娘娘沒有了,女兒和嶽楚瑜狼狽為奸、企圖逼宮的事情眾人皆知,看著自己的麵子上,放他一馬,已經是法外開恩了,怎麼會讓她回來省親,簡直是天方夜譚。
難道和那天的事情有關係?王元認真地想了想,也是有道理的。那天早上如果不是自己,嶽楚淩不可能化險為夷,就衝這一點,嶽楚淩也不敢輕舉妄動。雖然嶽楚淩不喜歡皇後,也應該知道利害關係,拉攏自己,也是不無可能。嶽楚瑜在自己手裏,自己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本來想把這個人交給嶽楚淩,聽候發落,自己也是大功一件。轉念一想,不能這麼著急,還不知道嶽楚淩的態度,如果事成以後過河拆橋,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還有那個莫文蘭,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不知所蹤,王元非常著急,本來想把這件事告訴女兒,讓她有個心理準備,可也擔心皇後知道了這件事,大呼小叫,沉不住氣。想到了那個皇後,王元苦惱地搖搖頭,這個女人什麼時候才可以平靜下來,才可以別那麼激動。
說到底,這樣的女人,根本就不適合一國之母,進入皇宮,根本就是一個錯誤。可事情已經成了定局,還有什麼可說的。馬車聲越來越近了,收起思緒,抬起頭往前看去,馬車越來越近了。理了理衣服,非常平靜地走了過去,看到馬車停了下來,跪了下來,行了個禮∶“微臣見過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莫文蘭下了馬車,看到這個人,先是一愣,意識到自己的身份,急忙說道∶“父親大人快快請起,女兒受之不起。”說出這樣的話,下意識地福了福身子。忽然聽到一聲輕咳,知道是那個韓宇,是在提醒自己,現在的身份是皇後,不是普通的女人,沒必要如此,不合規矩。
隻可惜已經來不及了,抬起頭看到王元驚訝的目光,看著自己,蹙起了眉頭,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急忙解釋地說道,“你是本宮的父親,養育之恩大如天,本宮不敢忘記,如果沒有父親,本宮也不可能有今天,大恩大德沒齒難忘,請受我一拜。”說完,俯下身子,輕輕地行了個禮。
“皇後娘娘不必如此,快快請起,微臣受之不起。”雖然覺得奇怪,自己的女兒原來不是這樣,每次見了麵,嘰嘰咋咋,讓自己煩不勝煩,怎麼突然之間轉了性,難道是因為那天的事情?沒有時間胡思亂想了,隻是說道,“皇後娘娘好不容易回來了,微臣欣喜若狂,特備薄宴,以表心意。皇後娘娘,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進去吧。”說著,做了一個“請”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