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真的沒想到你可以說出這樣的話。”嶽楚淩笑了笑,搖搖頭,難以置信地說道。抬起頭,若有所思地說道,“朕還記得,這個女人剛剛回到朕的身邊,你和朕說過,這個女人身份特殊,留在身邊,等於是養虎為患,怎麼現在說出這樣的話,是不是因為那個女人?”
韓宇愣了一下,抬起頭看著嶽楚淩,他非常清楚,嶽楚淩所謂的“那個女人”是誰,是那個皇後。看著嶽楚淩,有點尷尬,雖然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可畢竟是皇後娘娘,一國之母,這個人是她的丈夫,有些事情,如何開口?
可事情到了這一步,那些事情呼之欲出,如果不說出來,反而覺得別扭。於是就點了點頭,直截了當地說道∶“卑職承認和那個女人有關係。貴人娘娘剛剛回宮,身份特殊,卑職是禦前侍衛,保護皇上不得不懷疑這個人的目的;時間長了,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卑職看得出來貴人娘娘是一片好意,就算是太後娘娘的事情,也不是貴人娘娘故意為之,事實就是事實,改變不了。卑職覺得,皇上心裏不得不承認,不是麼?”
說到這裏看了看嶽楚淩的表情,嶽楚淩沒有回答,隻是輕輕地歎了口氣,苦澀地搖搖頭,韓宇並沒有放棄繼續說下去的機會,繼續說道,“既然如此,皇上就應該明白,貴人娘娘是迫不得已,當初的事情是沒有辦法,沒有選擇。既然皇上已經答應了,既往不咎,就不要抓住不放了。以前的事情就讓它煙消雲散了吧。”
“朕知道你說的很有道理,但現在的情況,朕不得不忍痛割愛。”嶽楚淩歎了一聲,非常無奈地說道。走到門口,向外張望,一個人也沒有,有點失望,那個女人這麼快就離開了。看來是徹底失望了,這樣也好,長痛不如短痛,有些事情說不清楚,關鍵是嶽楚淩不希望這個女人知道。
回過頭來看著韓宇,歎著氣說道,“太後的死,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朕相信過不了多久,朝野上下,天下皆知,那些人不明就裏,肯定會把責任推到她身上,一個女人,如何承受得起?”
“皇上的意思是想保護貴人娘娘?”韓宇試探地問道,看到嶽楚淩點點頭,非常欣慰,自己果然沒有看錯人,嶽楚淩不是一個無情無義的人。但是……韓宇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看著嶽楚淩,急忙問道,“皇上,貴人娘娘是後宮中人,這次的事情難逃一劫。卑職覺得,皇上不應該說出那樣的話,應該想辦法勸勸貴人娘娘,讓她坦然麵對。”
“話是這麼說,可你想過沒有,這次的事情非同尋常,悠悠之口,堵得住嗎?別說是一個女人了,就是朕,到底該怎麼辦,朕還沒有想好。”嶽楚淩說到這裏,苦笑地搖搖頭,嚴肅起來了,“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讓這個女人離開皇宮,這樣的話才可以保護她。”
“什麼,皇上想讓她離開皇宮?”韓宇聽到這樣的話,愣在那裏,簡直是不敢相信。看到嶽楚淩點點頭,才知道所言非虛,暗暗佩服,嶽楚淩果然是心思縝密、不動聲色,但是……“貴人娘娘是後宮中人,身份特殊,怎麼可能隨隨便便離開皇宮;而且,你剛才也說了……”
“如果朕沒有說出那樣的話,這個女人怎麼可能下定決心離開皇宮?”嶽楚淩反問道,深深地歎了口氣。頓了頓,接著說道,“這個女人剛才說的話,朕不得不承認,嶽楚瑜為了讓她回到朕的身邊,煞費苦心訓練,現在的她,肯定是非同一般,如果想離開皇宮,不是不可能。朕看得出來,對於朕,這個女人忠心耿耿,就是因為這個,朕才應該保護這個女人。朕是一國之君,富有天下,如果連一個女人都保護不了,還有什麼資格一統天下?想當初,朕眼睜睜地看著秀娥死在朕的麵前,無能為力,現在又是這樣。朕不希望重蹈覆轍,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了。”憶及舊事,嶽楚淩非常難過,輕輕地閉上了眼睛,陷入了痛苦的回憶。
“皇上--”跟了皇上這麼多年,嶽楚淩在想什麼,韓宇非常清楚,觸景生情,肯定是這樣,韓宇可以理解。本來想說點什麼勸勸他,還沒有開口,就看見嶽楚淩擺了擺手,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