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娘娘,你怎麼可以也說出這樣的話?”皇後不耐煩地說道,看著太後,好像是有點生氣,別過頭去,不予理會。安分守己,有什麼用,那個人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留在皇宮裏,一天到晚獨守空閨,什麼也沒有,有什麼意思,想到這裏,忍不住歎了口氣。
靈機一動,突然想到什麼,回過頭看著太後,接著說道,“即使是這樣,那個女人也不可能放過我,那個女人是什麼人,你不是不知道。說句不好聽的,那個女人之所以變成這樣,都是因為我們,那個女人怎麼可能善罷甘休?
還有,太後娘娘,你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包括和皇上的關係,你也沒有了,你甘心麼;皇上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如果想打擊報複,怎麼可能放過你;就算是皇上有情有義,放你一條生路,讓你在這個皇宮裏頤養天年,你還可以和原來一樣,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嗎?太後娘娘,此一時彼一時,現在這樣的情況,你不能不考慮。未雨綢繆的道理,你不是不清楚,不是麼?”
太後聽了這樣的話,回過頭看了她一眼,陷入了沉思。這個人說的話不無道理,嶽楚淩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就算是不會把自己怎麼樣,也不可能一如當初;就算是自己的地位沒有發生變化,權力也沒有了。
雖然仔細想想,自己年紀大了,打理朝政力不從心,還不如交給嶽楚淩,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甘心。想到這裏,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忍不住搖搖頭。抬起頭看著皇後,正準備說點什麼,卻聽見皇後又說道—
“皇上的事情暫且不提,那個曹嬤嬤的事情,難道太後娘娘也是想放他一馬?”皇後故意這樣問了一句。看到太後愣了一下,回過頭看著自己,好像是非常緊張的樣子,自以為得逞,有點激動,輕咳一聲,繼續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和曹嬤嬤之間,到底有什麼恩恩怨怨,但這一次,如果不是這個女人,皇上不可能知道事情的真相,那個女人也是必死無疑。現如今,太後娘娘在這個地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曹嬤嬤卻成為皇上的座上賓,一天到晚趾高氣昂,你甘心麼?如果沒有太後娘娘,曹嬤嬤怎麼可能有今天,曹嬤嬤這樣做,根本就是忘恩負義、令人不齒,太後娘娘,你怎麼可以坐視不管?”
“因果報應,該來的總會來的,躲也躲不過去。”太後突然感慨地說道,抬頭看看天花板,深深地歎了口氣。
“因果報應?太後娘娘,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難不成你以前得罪過這個人?”皇後覺得非常奇怪,急忙問道,太後並沒有馬上回答,還是那樣,唉聲歎氣。
看到這一幕,皇後非常著急,走到她麵前,搖著他的胳膊,催促地說道,“太後娘娘,都這個時候了,你就不要故意隱瞞了,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就告訴我吧,說不定還有希望。哦對了,我聽他們說,皇上現在把曹嬤嬤叫姨娘,難不成這個人是你的妹妹?”突然想到這一點,急忙問道。
睨了他一眼,太後淡淡地說道∶“皇上不是哀家的孩子。”
經她提醒,皇後突然想起了太後和自己說的話,一下子恍然大悟∶“難道……”沒有把話說出來,隻是回過頭去看著太後,對於自己的猜測,實在是不敢肯定。直到看見太後點點頭,才突然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你沒有猜錯,這個人的姐姐就是皇上的母親。”太後非常認真地說道,看到她吃驚的表情,並沒有覺得奇怪,隻是輕輕地歎了口氣,接著說道,“想當初,哀家沒有了自己的孩子,得不到皇上的寵愛,隻能利用別人,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功夫不負有心人,那個人懷了孕,我把這個孩子據為己有,就是當今皇上。我知道如果讓別人知道了,後果不堪設想,萬般無奈之下,我也隻能殺人滅口。這兩個人跟了我這麼多年,哀家實在是不忍心,一時大意,留下了曹嬤嬤。沒想到當初的一時糊塗、心慈手軟,留下了禍根。”太後說到這裏,苦悶地搖搖頭,一失足成千古恨,現在變成這樣,真的是後悔莫及。可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再說什麼也是無濟於事。
聽了這樣的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皇後非常激動。不是因為太後的所作所為,而是太後的心慈手軟。“太後娘娘,我記得你和我說過,在這個皇宮裏,一定不能心慈手軟,一定要盡力而為,不能對任何人產生同情,可你現在這個樣子……說的不好聽一點,簡直是養虎為患。”皇後說到這裏,扭過頭去,不理會太後。很顯然,對於這件事,皇後非常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