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說什麼,我是什麼,一國之母?”莫文蘭突然這樣問了一句,看到嶽楚淩點點頭,忍不住哈哈大笑,笑過以後才說道,“我可沒有說過這樣的話,一國之母,我想都沒想過。現在皇後娘娘在坤寧宮,皇上不是不知道。如果讓她知道了,恐怕就是打翻了醋壇子,一發不可收拾。”
“朕是一國之君,朕說什麼就是什麼。”看著莫文蘭,一步步逼近她,看著她的眼睛,有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朕就要讓你成為皇後娘娘,任何人沒有辦法改變,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希望你可以做好準備,千萬不要讓朕失望,否則的話……”冷笑著伸出手去,就要撫摸她的臉龐,卻被莫文蘭躲過了—
“皇上,現在是什麼時候,你非常清楚,朝堂之上到底是什麼人,你也知道,太後娘娘的人。如果皇上想讓我成為皇後,他們肯定不會同意,除非皇上把事情公之於眾,讓他們知道太後娘娘的本來麵目。隻不過我想問問皇上,現在這個情況,你會這樣做嗎;太後娘娘和我,你會選擇誰,不言自明,用不著我說吧。”莫文蘭淡淡地說道,語氣裏沒有一絲溫度。
看到嶽楚淩皺了皺眉頭,站在那裏,負手而立,心裏不是滋味,莫文蘭知道這個人也不容易。頓了一會,然後又接著說道,“我剛才幹什麼去了,我覺得皇上應該明白。剛開始我本來想把這件事告訴皇上,考慮到情況緊急,皇上日理萬機,沒有時間,於是就擅自行動,請皇上責罰。”說完以後跪了下來,深深地行了個禮。
嶽楚淩回過頭看著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事情已經發生了,莫文蘭說出這樣的話,合情合理,自己還能說什麼?輕輕地歎了口氣,走過來,拉著她站了起來,看著她的眼睛,蠕了蠕嘴,不知道為什麼,居然說不出話來。“他怎麼說?”沉默了好長時間,嶽楚淩才說出這樣一句話。
莫文蘭聽到這樣的話,抬頭看著嶽楚淩,有點緊張。嶽楚淩說出這樣的話是不是就意味著同意了這件事。既然這樣,自己就沒必要拐彎抹角了。
於是就開門見山地說道∶“我看得出來韓將軍對於那個女人情深意重,為了那個女人,真的是上刀山下火海,什麼也不怕。現在的問題是那個皇後,不知道她願不願意,依我看這件事不容易。”
莫文蘭說到這裏,看了看嶽楚淩的表情,嶽楚淩點點頭,示意自己說下去,莫文蘭就接著說道,“好不容易成為了皇後娘娘,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怎麼可能隨隨便便放棄錦衣玉食的生活;再說了,還有那個太後娘娘,在她看來,有了太後娘娘,任何事情也不會發生改變。”
“太後娘娘?她可能還不知道現在的情況,那個太後也就沒有了,如果不是情況特殊,就是她,朕也是不可能放過的。”嶽楚淩冷笑地說道,說到這裏好像是意識到什麼,自己太激動了,於是就閉上眼睛,讓自己休息了一會。
“皇上,千萬不要著急,氣大傷身,對身體不好,坐下來休息一會吧。”看到嶽楚淩的表情,莫文蘭突然心痛不已,扶著他坐了下來,緩緩地說道,“話是這麼說,其實從一開始我就看出來了,太後娘娘的秘密,皇後不是不知道,隻不過沒有說出來。你可別忘了,另立新君的事情就是皇後娘娘提出來的,如果不是一清二楚、做賊心虛,怎麼可能破釜沉舟、出此下策;還有……”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嶽楚淩打斷了—
“好了,不要再說了,朕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你就告訴朕,你打算怎麼辦?”嶽楚淩有點不耐煩,抬起頭看著莫文蘭,直截了當地說道。不等她回答,突然又想到什麼,補充地說道,“對於這個女人,朕不願意看到她,如果有什麼事,你就直接去吧。”
“多謝皇上,事到如今,臣妾覺得臣妾應該和這個女人見一麵,把話說清楚了。”莫文蘭說到這裏,感慨萬千地歎了口氣,抬起頭看了看窗外。
“蘭兒--”話是這麼說,嶽楚淩實際上仍然是非常擔心,那個女人對莫文蘭是什麼態度,自己看的清清楚楚,如果莫文蘭單刀赴會,後果如何,嶽楚淩害怕出事,本來想說點什麼,告訴她不要去,還沒有開口,就聽見莫文蘭理解地說道—
“皇上你不要擔心,皇後娘娘不可能把我怎麼樣,你別忘了他現在的情況,隻不過是個階下囚,不足為慮,我覺得不可能發生什麼;更何況,韓將軍在那個地方,如果發生了什麼事,他不可能袖手旁觀的。”莫文蘭故意這樣說道,這麼大的事情,不應該故意隱瞞,她希望這件事可以得到他的同意。她知道聽說了這樣的事情,嶽楚淩肯定是非常吃驚,果然不出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