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嶽楚淩,就算是莫文蘭,聽到這樣的話也是大吃一驚,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嶽楚淩,那個人也看著自己,微微的笑著,莫文蘭急忙低下頭去,避開他的目光,心裏驚慌失措。皇後之位,想都沒有想過,這不是要讓自己成為眾矢之的麼?這樣想著,下意識地就要拒絕。
轉念一想,嶽楚淩什麼都沒有講,自己就把話說出來,知道的,是自己不願意;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是故意的,欲迎還拒,故作謙虛。尤其是那個太後娘娘,老奸巨猾,以為自己和她一樣,當麵一套背後一套。既然如此,自己什麼都不說,看看嶽楚淩怎麼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順其自然吧。這樣想著,閉上了嘴巴,保持沉默了。
聽到那樣的話,嶽楚淩也是愣了一下,看著自己的母親,微微一笑說道∶“難道不可以嗎,憶蘭本來就是她的孩子,朕已經打定主意,物歸原主了。母後,朕覺得你應該可以理解朕。該回來的人已經回來了,各歸各位,這樣不好嗎?”
“皇上的想法,哀家沒有辦法理解。”太後也搖了搖頭,直言不諱地說道,看了一眼莫文蘭,冷哼一聲,接著說道,“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人,皇上不可能不知道;當初被人救走,這麼多年杳無音信,到底在幹什麼,皇上知不知道;一國之母非同小可,如果不把這些事情弄清楚,皇上真的可以放心嗎?哀家肯定是沒有辦法放心的。皇上,這件事關係重大,哀家希望你好好想想,千萬不要感情用事,否則的話悔之晚矣。”
“母後,你盡管放心,該知道的事情朕已經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朕也已經知道了。關於這件事,這個女人的身份,朕心裏有數,隻不過不方便說出來。希望母後可以理解。”
嶽楚淩說著,行了個禮,看到太後無動於衷的表情,無奈地笑了笑,背過身去,厲聲說道,“這件事朕心意已決,沒有任何人可以改變這件事。朕已經決定了,明天早上,就把這件事公之於眾。”
“哀家不同意。”太後毫不客氣地說道,“如果皇上固執己見,改立皇後,明年的今日就是哀家的忌日。”說罷,轉過身去,不理會嶽楚淩。
“母後--”沒想到太後說出這樣的話,嶽楚淩大吃一驚,看著她,本來想說點什麼,讓她改變主意。可看她的樣子,一時半會不可能改變主意,心裏非常著急,不知道如何是好。本能地回過頭看了一眼莫文蘭,正要說點什麼,就看見莫文蘭走了過來,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然後說道—
“太後娘娘,臣妾有話要說,希望太後娘娘給臣妾一個機會,讓臣妾把話說完,太後娘娘聽了以後再做決定,不知道太後娘娘意下如何?”莫文蘭試探地問道。
太後沒有回答,甚至是看也不看自己一眼。莫文蘭非常無奈,回過頭看了一眼嶽楚淩,看到嶽楚淩點點頭,有了信心。正準備把話說出來,就聽見皇後惡狠狠的聲音—
“皇後之位非我莫屬,如果你想取而代之,根本就是癡心妄想、癡人說夢,那是不可能的。”還沒有把話說完,就聽見“啪”地一聲,然後臉上火辣辣的疼。抬起頭看到嶽楚淩憤怒的目光—
“你這個女人,心胸狹窄,手段殘忍,如何可以配得上一國之母?”
“皇上--”皇後非常委屈,到現在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看著嶽楚淩,本來想說點什麼。聽到嶽楚淩哼了一聲,扭過頭去,再也不理會自己,心裏不是滋味。歎了一聲,抬起頭看著莫文蘭,憤憤的表情,正準備把話說出來,卻聽見莫文蘭說道—
“皇後娘娘、太後娘娘不要著急,聽臣妾把話說完,臣妾把話說完了,你們就明白了。”莫文蘭這樣說著,福了福身子,抬起頭看著他們,看到他們的表情,仍然是不服氣,無奈地笑了笑,接著說道,“皇後娘娘、太後娘娘,不管你們相不相信,那個皇後之位,臣妾從來沒有非分之想。臣妾可以回到皇宮,和皇上在一起,見到這個孩子,是臣妾的福氣,其他的,臣妾從來沒有想過。皇後之位,臣妾根本就不願意,也沒有資格,就算是皇後娘娘退去了,臣妾也不可能取而代之。關於在一切,請太後娘娘理解,臣妾說到做到,發自肺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