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再說什麼也是無濟於事,現在的問題是應該好好想想該怎麼辦。”見她安靜下來了,太後也就放了心,說出這樣的話,陷入了沉思。硬碰硬,肯定是不行,如果因為這件事和嶽楚淩鬧翻了,對自己不是一件好事。如果現在過去,嶽楚淩肯定是在那個地方,見了麵該說點什麼呢,太後不知道,如果是明天早上,嶽楚淩離開了,對付那個女人,綽綽有餘,看了看天色,太晚了。深深地歎了口氣,看著皇後,擺擺手說道,“這麼晚了,你先回去吧,這件事明天再說吧,累了一天了,你也回去好好休息吧。”
“太後娘娘--”聽到這樣的話,皇後難以置信,本來以為知道了這件事,太後肯定是非常激動,馬上就會過去,為自己打抱不平,誰知道……皇後沒有辦法理解,正要說點什麼,卻看見太後搖搖頭,對自己說道—
“你不要再說了,哀家知道你想說什麼。你看看,這麼晚了,他們已經休息了,如果你現在過去大吵大鬧,後果如何你想過沒有,皇上會是什麼樣的反應,你知不知道?再說了,太子身體不好,需要好好休息,如果這個時候過去打擾,發生了什麼意外,你擔待的起嗎?”太後故意問道。看到皇後心不甘情不願的表情,又說道,“哀家記得你剛才說過,對於那個孩子,你視如己出、照顧的無微不至。既然如此,孩子生了病,你就不應該過去打擾,難道你沒有考慮到這一點嗎,剛才說出那樣的話,豈不是出爾反爾?如果是哀家,肯定會考慮清楚,再做決定,不是麼?”
“太後娘娘,臣妾……”沒想到太後看出來了,皇後無言以對,抬起頭看到她的目光,如芒如刺,心中一驚,慌裏慌張的低下了頭。
太後看到這個女人的表情,知道她在想什麼,無奈地搖搖頭,事已至此,自己也是無話可說。“好了,如果沒有其他事情,你就下去吧。”太後吩咐地說道,“回去以後好好想想,以後的事情該怎麼辦。那個孩子,哀家一定會想辦法讓他回到你身邊的,隻不過今天晚上的事情,哀家不希望再次發生。”
“太後娘娘,你有沒有弄錯,今天晚上的事情不是臣妾的問題,而是皇上。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來,皇上根本就是故意的,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皇後仍然是不甘心,反駁地說道。看到太後輕輕地搖搖頭,好像是非常無奈,正準備說點什麼,就看見太後閉上了眼睛,既然如此,自己也就無話可說了。福了福身子,道一聲,“臣妾告退。”然後哀怨地看了一眼太後,搖搖頭,轉過身就離開了。
聽見腳步聲,太後睜開眼睛,看到她的背影漸行漸遠,非常無奈地歎了一聲,怒道∶“朽木不可雕也。”
曹嬤嬤倒了一杯茶,放在她麵前,笑著說道∶“皇後娘娘的心情,奴婢可以理解。當初的事情誰對誰錯,暫且不提;可不管怎麼樣,皇後娘娘的孩子沒有了,這是真的。一個女人沒有了自己的孩子,打擊非同小可,再加上得不到皇上的寵愛,久而久之變成這樣,也是情有可原。按理說,時間長了,習慣了,也就無所謂了。可是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女人入了宮,得到了皇上的寵愛,皇後娘娘的地位岌岌可危。在這個時候,皇後娘娘怎麼可能沉得住氣?將心比心地想一想,奴婢覺得太後娘娘應該可以理解她,尤其是這個時候,千萬不要疾言厲色,否則的話適得其反。太後娘娘,經曆了這麼多事,該怎麼做,用不著別人提醒,奴婢隻不過是班門弄斧,不恭之詞還請海涵。”
“好了,你不要再說了,哀家知道你也是為了她好。”太後擺了擺手,無所謂地說道。深吸一口氣,搖搖頭,“哀家真的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而且會這麼快。剛才她的話你也聽見了,你說說看,這件事誰對誰錯,皇後說的話,哀家能不能相信?”
“這個--”曹嬤嬤不知道如何回答,如果說錯了話,得罪了皇後娘娘,後果不堪設想。看到太後的目光,充滿了期待,思量了一番,覺得自己還是應該把話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