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又沒有問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哀家隻是想知道你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看到曹嬤嬤驚慌失措的表情,太後哭笑不得,輕輕地搖搖頭,讓她起來,繼續說道,“哀家派人找了這麼長時間,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如果真的死了,倒是一件好事。可沒想到這個女人突然回來了,而且是和他在一起。哀家一想到這件事就寢食難安。你說說看,這個女人突然回來,到底是什麼目的,到底是想幹什麼,難不成真的是為了打擊報複?如果是這樣,哀家該如何是好啊?”想到這裏,好像是無可奈何,深深地歎了口氣。
曹嬤嬤見是如此,急忙安慰地說道∶“當初的事情在那個女人看來,確實是我們的問題,如果是這樣,那個女人想打擊報複,也是無可厚非。隻不過奴婢覺得那個女人根本就不可能成功,你是太後娘娘,皇上的親生母親,她隻不過是一個外人,如果出了什麼事,皇上會選擇誰,不言自明。皇上看起來是真的非常喜歡她,要不然不可能讓她回來。不過皇上也是個聰明人,奴婢相信,在這件事情上,皇上肯定會選擇太後娘娘、皇後娘娘的,太後娘娘不必擔心。”
“如果真的是這樣,皇帝怎麼可能讓那個女人進入皇宮,而不是除之而後快?”太後反問道,看到曹嬤嬤愣了一下,低下頭去,不再言語,輕歎一聲說道,“哀家知道你是為了安慰哀家,哀家非常感動。可事情到底是什麼樣,哀家心知肚明。皇帝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哀家參與朝政,皇帝已經是不滿意了。剛才的話雖然沒有明明白白的說出來,哀家聽的清清楚楚,就是這個樣子。”
“太後娘娘不要胡思亂想,皇上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皇上應該非常清楚,如果沒有太後娘娘,怎麼可能有今天,怎麼可能成為一國之君?將心比心,皇上也是不可能這樣想的。太後娘娘就不要杞人憂天了。”曹嬤嬤安慰地說道。
“此一時彼一時,如果是原來,哀家肯定不會有這樣的想法,可是現在,哀家不得不考慮。皇上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如果沒有哀家,完全可以獨當一麵。”太後歎了一聲,無奈地說道,“國家大事,哀家沒有興趣,皇帝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哀家不會過問,後宮不得幹政這個道理哀家明白。隻不過現在這件事,那個女人,哀家不可能不管。”說到這裏,可能是因為太激動了,重重地咳了起來,“在這個皇宮裏,有他沒我有我沒她。”
“太後娘娘,你不要著急,你身體不好,有什麼話慢慢說。”看到太後這個樣子,曹嬤嬤不敢怠慢,給她倒了一杯茶,讓她喝了一口,看到她好了一點,就安慰地說道,“太後娘娘,何必如此,隻不過是個女人,無依無靠的,掀不起什麼大風大浪,太後娘娘沒必要耿耿於懷。”
“如果是原來,哀家倒不怕,看她唯唯諾諾,應該沒什麼問題;可是剛才的情況你也看見了,這個女人思維敏捷、反應迅速、不慌不忙,和以前的那個她不可同日而語;很快皇上現在非常喜歡她,如果真的有什麼陰謀詭計,恐怕就……”太後想到這些,頭疼不已,思量了好久才下定了決心,“哀家一定要和皇上好好談談,把事情弄清楚。”
“太後,奴婢覺得這件事一定要三思而後行。”曹嬤嬤提醒地說道,“既然已經知道這個人心懷不軌,就不能掉以輕心。如果因為這件事和皇上產生了裂痕,豈不是如他所願、得不償失嗎?”
“那你說哀家該怎麼辦,難道眼睜睜的看著、置若罔聞嗎?”太後嚴厲地反問道,似乎是不甘心。曹嬤嬤看到這個樣子,也沒有辦法再說什麼了,隻能閉上嘴巴,垂手而立,一語不發。太後看到這個樣子,輕輕地搖搖頭,“罷了罷了,你也是為了哀家,為了皇上,哀家心裏明白。這件事就這麼定了,哀家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看看關於這件事,皇上會怎麼說。當然了,哀家知道現在這個時候不合適,兩個人剛剛回來,如果舊事重提,勢必火上澆油,哀家不可能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