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蘭,怎麼會是你,你不是已經死了麼?”
莫文蘭就知道那個女人見到了自己,肯定是這樣的反應,不動聲色地笑了笑,微微欠身,行了個禮∶“這位就是皇後娘娘吧,臣妾鳳舞蝶見過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聲音鏗鏘有力、不卑不亢,抬起頭,微笑的看著這個女人。
“什麼鳳舞蝶,你就是文蘭,蘭貴人,你就是化成了灰我也認得。”皇後顯然是非常激動,怒不可遏。一時半會沒有反應過來,突然想到什麼,看著嶽楚淩,急切地說道,“皇上,這個人是朝廷重犯,皇上應該馬上殺了他,以儆效尤。”
“住口。”嶽楚淩忿忿地說道,看著皇後,“鳳兒是朕剛剛認識的女人,和那個人根本就沒有關係,你不要胡說八道。如果你還在這裏危言聳聽,休怪朕翻臉不認人。”說完以後,毫不客氣地瞪了他一眼。
“皇上,臣妾沒有騙你,就是那個女人,臣妾可以對天發誓,如有假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說著,舉起手來,信誓旦旦的樣子。卻發現嶽楚淩根本就不理會自己,心焦不已,突然想到了一個人,回頭看著太後,急切地說道,“太後,這個女人就是那個蘭貴人、蘭嬪,我們找了她這麼長時間,沒想到這個女人改名換姓,躲了起來。現在重新回到了皇宮,肯定是為了打擊報複。太後娘娘,事到如今,你還可以坐視不管嗎?”
“好了,不要再說了。”拍了一下桌子,看著皇後,不耐煩地說道。剛才自己說了那麼多,沒想到這個女人還是這樣,沉不住氣,太後非常失望。仔細想想,好像也是情理之中。如果是別的女人,她相信皇後剛才說的話一定可以說到做到;可是這個女人,就算是自己,見到了她,也是吃驚不小。簡直是不敢相信,找了她這麼長時間,杳無消息,沒想到這個女人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而且是和嶽楚淩在一起,這個人到底想幹什麼,可想而知。雖然覺得不可思議,可自己畢竟是太後,經曆了這麼多事,一定不能自亂陣腳。於是就深吸一口氣,抬起頭看著嶽楚淩,開門見山地問道,“皇帝,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女人突然出現,你怎麼沒有殺了她?你可知道,你的心慈手軟,將來有一天後患無窮。”
“母後誤會了,這個人是鳳舞蝶,和那個女人沒有關係,隻不過是長得相似,僅此而已……”嶽楚淩盡可能的解釋道,但他忘記了,自己說出這樣的話,太後根本就不可能相信—
“皇帝,你以為哀家是三歲小孩,你說出這樣的話,哀家肯定會相信嗎?”打斷了她的話,太後哼了一聲,走下來,看看嶽楚淩,又看看莫文蘭,毫不客氣地說道,“這個女人是朝廷重犯,皇上把這個女人留在身邊,早晚有一天後患無窮。哀家希望皇上可以三思而後行。皇帝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江山美人孰輕孰重,皇帝應該非常明白這一點。哀家不希望皇帝成為一個隻愛美人不愛江山的昏庸之主。如果是那樣,哀家肯定是非常失望。皇帝,哀家不希望你這樣,希望你明白哀家的一片苦心。”
“母後的意思兒臣明白,兒臣也會盡力而為,這些年來,打理朝政,勤勤懇懇、不敢怠慢。兒臣相信,兒臣的所作所為,母後看的清清楚楚,兒臣問心無愧。隻不過這件事,母親確實是誤會了。”嶽楚淩笑著說道,回過頭看了一眼莫文蘭,故意皺起了眉頭,然後抬起頭看著太後,繼續解釋道,“實不相瞞,兒臣剛開始見到這個女人,也是非常驚訝,覺得肯定是那個女人,本來想殺了她,永絕後患。李德生解釋了半天,兒臣才把事情弄清楚,原來隻不過是誤會,兩個人長得一模一樣,僅此而已。這個女人沒有什麼背景,隻不過是一個舞女,什麼也不知道,母後根本就不用擔心,尤其是這個女人不可能隨隨便便參與朝政。”說完以後,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太後聽到這樣的話,驚了一下,嶽楚淩是什麼意思,難道說對於這麼多年來,自己插手朝政,嶽楚淩已經是不滿意了,借此機會把話說出來?現在看來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