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見他們?難道你就不怕?”嶽楚淩奇怪地問道。本來還以為莫文蘭入了宮,肯定會想盡辦法避而不見,沒想到剛剛回來,就要求見麵。這多多少少讓嶽楚淩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皇上剛才不是已經說過了麼,臣妾現在是鳳舞蝶,鳳妃,不是什麼蘭貴人、蘭嬪。”莫文蘭狡黠一笑,不以為意地說道,“不過我相信如果皇上可以和臣妾一起過去,太後娘娘就更不可能說什麼了。”說完以後,意味深長地看著嶽楚淩。
莫文蘭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嶽楚淩當然明白,沒有反對,握住了她的手,認真地點點頭∶“好,朕和你一起去看看。”說完以後,拉著莫文蘭慢慢的往前走去。
莫文蘭是故意的,她明白,就算是今天不去,明天呢,後天呢,俗話說得好,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既然已經回來了,有些事情避免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管怎麼樣,自己得到了皇上的寵愛,就算是不能如魚得水,也可以在這個地方平平安安。嶽楚瑜告訴自己,這些年來,那個太後娘娘為了找到自己,可謂是煞費苦心。如果自己突然出現在她麵前,死而複生,這個老太婆有沒有可能心髒病突發、一命嗚呼?想到這裏,嘴角上揚,得意地笑了笑。看了看嶽楚淩,沒有注意到自己,放了心,收起笑容,跟著他慢慢的往前走去。按照一般的情況,現在的莫文蘭應該是非常緊張,可出乎意料,莫文蘭非常平靜,好像和自己沒有關係。因為她知道,該來的還是會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然這樣,那就坦然麵對吧。嶽楚淩在這個地方,莫文蘭相信那兩個人也不可能把自己怎麼樣。
皇後畢竟是耳聰目明,很快就得到了消息,在兩個人到達之前來到了慈寧宮,看到太後氣定神閑、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皇後沉不住氣了∶“太後娘娘,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你怎麼還可以無動於衷?那個女人隻不過是一個舞女,身份低微,怎麼可以進入皇宮,如果讓別人知道了,還不笑掉大牙?太後娘娘,你可不能坐視不管,一定要為臣妾做主啊。”說完以後,跪了下來,嚎啕大哭。
“你還沒有見過那個女人,根本就不知道那個女人是個什麼樣的人,說出這樣的話,豈不是非常可笑,如果讓別人聽見了,會怎麼想?堂堂一國之母,皇後娘娘,容不下別的女人,心胸狹窄、爭風吃醋,像什麼樣子?”太後說著說著,氣憤之極,抬高了聲音,拍了一下桌子,顯然是非常憤怒。
“太後娘娘,臣妾不是這個意思,臣妾也不是一個小肚雞腸的人,臣妾得不到皇上的寵愛,臣妾非常難過,所以……”皇後說著說著,再也忍不住了,看著太後,大哭不已,聲淚俱下,讓人聽見了,為之動容。
皇後這個樣子或許可以讓別人為之動容,可是太後是一個非常了解她的人,眼前這個女人到底在想什麼,瞞得了別人瞞不了她。哼了一聲,毫不客氣地說道∶“別在這裏假惺惺了,你心裏在想什麼,哀家心裏清楚,你瞞不了的。”
“太後--”沒想到太後這麼快就看出來了,皇後惴惴不安,每次都是這樣,自己在想什麼,瞞不了這個女人。雖然心裏不願意,可仍然是說不出一句話,隻能呆呆地看著她,咬著唇,保持沉默,臉上露出不服氣的表情,卻是敢怒不敢言。
太後見到這個樣子,知道她心裏不舒服,歎了口氣,勸慰道∶“哀家知道你不願意,可這種事情,早晚有一天。你以為你的所作所為,皇上真的什麼也不知道麼?如果你這樣想,那就是自欺欺人,皇上是個非常聰明的人,後宮之事,瞞不了他。之所以無動於衷,是因為哀家,不得不顧忌。如果有一天哀家沒有了,新帳舊賬一起算,你覺得你會怎麼樣?”
“太後娘娘,臣妾明白,臣妾什麼都知道,就是因為這個,臣妾才忐忑不安。皇上喜歡那個女人,根本就不喜歡臣妾,臣妾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一天到晚寢食難安,惶惶不可終日。太後娘娘,求求你告訴臣妾,以後的路該怎麼辦。”皇後哭著說道,看著太後,深深地磕了一個頭。不等她回答,又哭道,“太後娘娘,我們是一家人,如果臣妾出了什麼事,太後娘娘恐怕也是……”
“放肆,皇帝是哀家十月懷胎一朝分娩,親生骨肉,你覺得皇上可以把哀家怎麼樣?”太後氣憤地說道,“皇後,你和哀家是一家人,因為這個,對於你的所作所為,哀家一忍再忍,從來沒有說過什麼。沒想到你變本加厲、得寸進尺,居然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簡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你說說看,如果哀家秉公處理、家法伺候,你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