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你誤會了,兒臣不是這個意思,隻是覺得……”
“夠了,不要再說了。”沒有讓他把話說完,太後就喝道。看著嶽楚淩,苦口婆心地說道,“想當初,哀家十月懷胎,多少人虎視眈眈。為了你,哀家小心翼翼,一天到晚提心吊膽;好不容易你出世了,哀家盡力而為,好好照顧你,讓你有了今天。沒想到你翅膀硬了,就不把哀家放在眼裏,居然還說出這樣的話,挑撥離間。皇帝,聽了你的話,哀家非常失望。”
“母後--”嶽楚淩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急忙跪了下來,看著太後,為難地說道,“母後,兒臣真的不是故意的,母後的養育之恩,兒臣感激不盡,今生今世不可能忘記,隻是……”說到關鍵處,就被人打斷了—
“好了,皇帝,關於這件事,你就不要再說了,哀家心裏有數。”看到嶽楚淩還要說點什麼,太後擺了擺手,故意說道,“哀家累了,如果你沒什麼事,就退下吧。”
“是,兒臣告退。”嶽楚淩說著,行了個禮。莫文蘭的事情,還是想個辦法單獨見麵,把事情問清楚吧,嶽楚淩這樣想著,就要離開。卻在這個時候,再一次聽到了母親的聲音—
“那個女人現在在什麼地方,你已經知道了,應該明白,沒有哀家的允許,任何人不能和她見麵,所以……”知子莫若母,嶽楚淩在想什麼,太後怎麼可能不知道?剛開始不確定,看到這個人站在那裏,猶豫不決的表情,就知道所料不差,淡淡地說道,“還是那句話,當斷不斷反受其害。皇帝好好考慮一下吧。”
嶽楚淩轉過頭來看到母親悠閑自在的樣子,好像一切的一切和她沒有關係,心裏五味陳雜,應了一聲,行了個禮,然後就離開了。
看到嶽楚淩的背影,太後輕輕地舒了一口氣,但他也明白,治標不治本。問題的關鍵是,那天晚上見麵,麗妃和他說了些什麼,有沒有把事情告訴他?本來想把話說清楚,可轉念一想,如果麗妃什麼也沒有說,自己把話說出來,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不打自招?想到這裏,猶豫不決,不知道如何是好。皺了皺眉,突然想到什麼,回過頭看著曹嬤嬤,直截了當地問道∶“你覺得那些事情,皇帝知道多少?”
突然聽到這樣的話,曹嬤嬤愣了一下,回過頭看到太後充滿希望地看著自己,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想了一會才說道∶“麗妃畢竟隻是個女人,不可能知道太多東西,最多就是前皇後的死。”說到這裏,看了一眼太後的表情,太後顯然是愣了一下,沒有回應。見是如此,曹嬤嬤繼續說道,“從表麵上看起來,皇帝好像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卻沒有說出來。這說明什麼,有所顧忌。依我看,就衝這一點,太後也沒必要擔心,時間可以改變一切,奴婢相信過不了多久,皇帝就可以忘記那個女人,重新開始。和妃娘娘和皇上青梅竹馬,以後有了孩子,那就是剪不斷理還亂。奴婢相信兩個人肯定會越來越好的。”
“借你吉言,希望是這樣,不然的話……”太後聽了這樣的話,非常滿意,點了點頭,突然想到什麼,又吩咐地說道,“哀家覺得蘭嬪的事情,皇上不可能善罷甘休,早晚有一天還有可能……你多派幾個人在那個地方,如果看見了皇上,馬上就過來告訴哀家。”
“那就事情還沒有弄清楚,太後娘娘,這……”看著太後,小心翼翼地說道,曹嬤嬤希望可以得到最後的機會。
“無所謂了,事情已經是這樣了,嶽楚瑜不可能善罷甘休,這一點皇上已經知道了;該怎麼辦,哀家相信他心裏有數。”太後說著,點了點頭,好像是信心十足。突然之間變了臉色,繼續道,“蘭嬪隻不過是個女流之輩,就算是知道了什麼,也不可能有什麼主意。可你應該明白,如果讓他們兩個人見了麵意味著什麼。哀家不可以讓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從現在開始必須防患於未然,有備無患,事情才可以成功,你明白我的意思麼?”
“奴婢明白了,奴婢馬上就去。”應了一聲,看著太後,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欠了欠身,然後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