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我和你說的話麼,蘭嬪也懷了孕,也是皇上的孩子,哀家的孫子,哀家必須一視同仁,尤其是在這個時候。”
“太後,我是什麼人,她是什麼人,她怎麼可以和我相提並論?”和妃不服氣地說道,看著太後,滿臉不滿,“太後,我們可是一家人,這個時候你可不能吃裏扒外,不然的話,我、我、我不服氣。”說到最後,轉過頭去,賭氣一般,根本就不理會。
“放肆,你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的話,簡直是無理取鬧。”太後非常生氣,斥責道,“你們兩個人有什麼區別,說到底,你還不如她。最起碼,這個女人得到了皇上的寵愛,你呢,如果不是哀家,你根本就見不到皇上,這一點,你承不承認?”
“我--”雖然不願意承認,可仔細想想,好像就是這樣。如果不是太後,自己根本就見不到皇上,也不可能懷孕。想到這裏,覺得委屈。為什麼別人進了宮,都可以輕而易舉得到皇上的寵愛、見到皇上、伺候皇上;而讓自己從小到大和皇上青梅竹馬,卻沒有如此殊榮呢,難道自己還不如一個宮女?想到這裏,不由自主地低下頭去,流下了眼淚。
看到她這個樣子,太後心裏也不是滋味,伸出手,幫她擦了擦眼淚,道∶“別哭了,回去吧,哀家會把事情和你說清楚的。”聽了此話,和妃吃了一驚,難不成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抬起頭看到太後的目光,對自己點點頭,充滿了信任。心一橫,擦了擦眼淚,跟著她去了。
慈寧宮裏。“蘭嬪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我們不能輕舉妄動。”坐了下來,看著和妃,開門見山地說道,表情非常嚴肅、非常認真。
和妃卻不以為然∶“太後娘娘,臣妾覺得你是杞人憂天了,隻不過是一個婢女,有那麼嚴重嗎?皇上喜歡她,還不是圖一時新鮮,時間長了也就過去了。比如今天的事情,我敢說,如果不是這個女人懷了孕,皇上有所顧忌,還不是和麗妃一樣,即刻處死。”
說到這裏,和妃顯得不屑一顧,輕哼一聲,繼續說道,“太後娘娘,恕我直言,後宮裏這麼多女人,任何人都可以懷孕,比如臣妾,也是這樣。太後,臣妾覺得在這件事情上,你不能心慈手軟,否則的話,否則的話……”
“否則的話怎麼樣,你到底是為了哀家,還是為了你自己?”太後厲聲質問道。看到和妃低下頭去,保持沉默,半天不說話,冷笑地說道,“你以為你現在這個樣子,哀家就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了。後宮裏這麼多女人,沒有蘭嬪、沒有麗妃,還有其他女人,那些人也可以懷孕;到了那個時候,你該怎麼辦,趕盡殺絕嗎?如果有一天東窗事發,皇上怎麼可能放過你,你想過沒有?哀家和你說過,如果想在這個後宮之中立於不敗之地,必須得到皇上的寵愛 ,除此之外沒有任何辦法,你怎麼就記不住呢?”
“太後--”和妃覺得委屈,她也希望自己和嶽楚淩琴瑟和諧,可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不管自己如何努力,那個人看都不看自己一眼。關於這一點,該說的話說完了,哀怨地看了她一眼,什麼也沒有說。
看到她的目光,太後就知道這個女人在想什麼,深深地歎了口氣,感慨地說道∶“也許從一開始哀家就錯了。哀家本來以為你入了宮,得到皇上的寵愛,家裏才可以平安無事,世世代代,發揚光大,從來沒有想到,皇上對你根本就沒有感情,兩個人在一起,隻不過是相互折磨,毀了你,也害了他,你怪哀家嗎?”
“事到如今,還說這些有什麼用?”畢竟是太後娘娘,責怪的話,和妃說不出來,因為她知道,太後也不容易。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如果不是沒有選擇,怎麼可能讓自己進入皇宮?雖然是這樣想著,但一想到這件事,仍然是非常悲哀,慢慢地回過頭來。
雖然沒有把話說出來,看她的樣子,太後已經明白了,那又如何,木已成舟,改變不了了。輕歎一聲,接著道∶“哀家知道你心裏不願意,可事情已經是這樣了,你就應該坦然麵對。想當初,和你一樣,哀家也是不願意。那又如何,還不是進入皇宮,還不是走到今天這一步了。哀家相信,如果你願意,也是可以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