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年輕俊美的青年從最後一排走了出來。他身穿白色錦衣,頭戴玉冠,那男子傲慢的與韓祈福四目相對,她不禁思如泉湧:他的眼睛和“他”非常相似,唯一不同的是他眼角上翹,略帶邪氣,隱約能感覺他的城府極深。我有些害怕他銳利的眼神,象是能把我看穿似的。不知道怎麼了我全身開始微微發抖。
那男子慢慢走近對韓祈福說道:“胭脂姑娘在樂曲上的造詣甚高,在此曲的第三小節處稍微有點改動.便可使此曲更動人!”
她壓住了自己的心虛向他做了個揖,淡淡的說了:“公子高見!小女子不才,現醜了!”她心想:其實我根本不懂彈琴!這首曲子是為了這次任務才勉強學的了。果然,也隻能對付那些沉迷於煙花巷柳的白癡公子。
老鴇興奮地問著下麵:“這位公子哥出一萬兩,有沒有再加價的了啊!”底下經過她一問寂靜無聲。
完了!她心想:如被他奪去,今天的任務該怎麼辦啊?會因為他的忽然撞入而落空嗎?不行,得想出個法子來,在心裏陰笑了幾聲。悄悄的向那壯漢使了一個媚眼。
果然那壯漢十分不樂意,上前便想給他點顏色看看。隻見那大漢的肥手剛剛仰起,連衣角都還沒碰到便被打落幾米。壯漢深知自己不是那名公子的對手,便和手下連滾帶爬的逃出去了.連銀子掉了也不要了,沒命似的逃命.
該死!眼見目標跑了,她皺著眉頭苦思: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裝暈。老鴇看見她暈倒連忙喊人扶我上樓,慌忙對底下人說:“各位大爺!胭脂姑娘今日身體不適,開苞之事改日再議。”
她回到房間還來不及換掉裝束就從窗中飛越,一路跟蹤大漢和他的手下。他們根本不會輕功,隻會笨拙的逃命.可惜他們運氣不佳碰到她——這個閻王的使者。他們一直跑到破廟裏才敢停下休息.此時他們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了。他們有的坐在地上,有人躺在地上,各種姿勢的,顯然想著是沒有人追上便很放鬆警惕。她環顧了一下四周,確定不會有旁人出來礙事了,是個下手的好時機。
她走到了廟門口,那些人看見我先是一愣,後來發現了隻有我一人時高興的說道:“頭!她不是那個妓女嗎!她是不是舍不得你啊!”
那個大漢使勁睜大他綠豆般的眼睛。先是一楞然後反應過來,開始色迷迷的狂笑:“小娘子!是不是看上本老爺了,想跟本老爺回山寨做壓寨夫人啊!”底下那些小鑼鑼們也開始狂笑。開始互相自問自答起來。
“等你爽過了。可以讓兄弟們爽爽嗎?”
“那時當然了!娘們是衣服.兄弟是手足啊!”
“老大好有學問啊!好詞啊!”
“一群飯桶1”此時韓祈福的眼睛裏充滿了殺戮,滿臉邪氣。從她成為密探時,便開始嗜血。她笑道:“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
看到她像變了個人似的,他們的笑聲漸漸的小了直到沒有聲音。周圍是死一般的寂靜。那大漢忽然反應過來似的的大喊道:“你個臭娘們,活得不耐煩了!老子送你上西天!”說完就掄起起大刀向她砍來。
她冷笑了一聲,輕輕的閃開了,舞起了手中的絲綢。他的手被她的絲綢纏上就像昆蟲被蜘蛛網纏住動彈不得。眼睜睜看見她絲綢的另一端圍住了他的呼吸,也阻止了救命的空氣進入他的身體!我在他耳邊冷冷的說:“上西天去吧!”大漢的眼睛越掙越大,似乎不甘心,但這不能阻止他向佛祖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