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雲飛一下子沒有說話了，最後有點不甘心地點了點頭。
“怎麼？委屈了？”上官淩風看著慕容雲飛，很溫柔地解釋道：“我是在關心你知道嗎？這個地方很複雜的。”
慕容雲飛沒有反駁上官淩風的話。這個地方的確很複雜，比自己出生的那個星球或者是自己讀書的星球都複雜，因為這裏是最高端的地方。
也是自己從前想都不敢想的地方。
上官淩風哄小孩一樣說：“你想去工作當然好，你有自己的目標和追求，我很高興，也很為你驕傲。不過待在家裏不也很好嗎？你對這個星球的一切還不了解，這裏其實這裏很好玩的。”
畢竟這裏有很多很高端的東西。都是慕容雲飛從前聽說過卻觸碰不到的。但是說真的他對這些都不感興趣呢。
“你喜歡什麼？”上官淩風又問他。
“我喜歡做生意！”慕容雲飛很利索的回答了。他就是那麼庸俗，心裏想的隻有錢呢。畢竟金錢在每一個世界都那麼重要。
“小傻子，我的錢不就是你的錢嗎？”上官淩風卻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繼而用一種“我知道了”的眼神看著慕容雲飛。
慕容雲飛很想問，你到底知道什麼了？
“我知道了，你是心裏不安吧？”上官淩風的目光忽然變得很認真，“我把你弄到這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對於你而言，我也是完全陌生的人。”
“可是你的命運卻不由分說就被捏在了我的手上。我曾經很害怕……我怕你也許會恨我。”但是慕容雲飛似乎並沒有在他的麵前表現出一點恨意，當然這並不代表慕容雲飛就不恨他，也許這僅僅是慕容雲飛擅長隱藏自己的情緒。
“你恨我嗎？”上官淩風頭一次問出了這個問題。
他等待了很久，都沒有等到慕容雲飛的回答，在這個時候他已經斷定，慕容雲飛是恨他的，或者曾經恨他的。
“不。”慕容雲飛終於開口了，“我並不恨你。”如果不是上官淩風的出現，他也不可能那麼快從龍家逃離。同樣的，他其實也能選擇……
是他自己選擇了來到這裏。
“這一切和你並沒有關係。是我自己。”是他自己做出了這個打算。
上官淩風卻是搖了搖頭：“不，你恨我。我改變了你的命運，我將你拉扯到了這個看似繁華的漩渦。你一定恨我。要和我這樣從前連麵都沒見過的人在一起，你心裏一定很不舒服吧？你隻是很害怕。我知道，每一個人都害怕我。”
“我不怕你。”慕容雲飛的目光凝視著上官淩風。但是他忌諱上官淩風。
“嗬，那再好不過。”
上官淩風似乎發出了一聲低低的笑聲，好似嘲諷又好似是自嘲。
“我真的不怕你。”至少上官淩風已經比他想象中要好太多了，“但是，我配不上你。”這也是事實。
“所以我不能理解你選擇我的原因。”直至這一刻，好像他們兩個人的關係才真正的親近了。
這個問題卻不是慕容雲飛第一次說了。上官淩風搖了搖頭，因為他實在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回答。
若說是緣分，好像還要叫慕容雲飛覺得敷衍。但是除此以外還能是什麼？
難道要將所有血淋淋的真相都說出來？
不可以！他聽見一個聲音在大聲地說，絕對不可以。
氣氛果然還是凝結了。所以這其中還有什麼複雜的東西？慕容雲飛愣了一下，有些後悔問了剛才的問題。顯然他不該問剛剛的問題，所以他開口說了一句：“對不起。”
也許是因為上官淩風在他麵前表現的過於溫柔，所以他才變得越來越放肆，說了很多自己不該說的話，問了不該問的問題。最怕是觸及了上官淩風的底線。
他在剛才很明顯感覺到上官淩風的瞳孔在放大，那是一個人在受到外界刺激的時候……
“我說過了不要對我說對不起！”上官淩風突然吼出了這麼一句話。
這聲音將慕容雲飛嚇了一跳。
“我……”這個時候能說什麼？上官淩風已經說了不準許他說對不起！他隻能低著頭，很不得躲到另一邊，將自己埋藏在一個小小的角落。
那是一副很明顯受到了驚嚇的樣子。不過他的表情其實很平靜。
“你是個乖孩子，我知道。”上官淩風沒頭沒腦說了這麼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