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雲飛自己都覺得有點尷尬,收回一張笑臉,說了句:“就這樣。”就這麼走了。
等慕容雲飛走了,一群男生圍這子書淩風身旁打轉。
董思旭更是毫不客氣伸手在子書淩風腦袋上揉了揉一把,結果是他自己的腦袋也給子書淩風掏出鳥窩了。
“誒,子書大班長,你到現在還不承認你家慕容老師對你很……特別?”最後兩個字拖長了音節,真是別有意味。董思旭也就是那這事情開開玩笑。
子書淩風看了他一眼:“別管我,有時間去理理你頭上這鳥窩吧!你這天然卷小心下次學校檢查儀表儀容給你揪出來!”
董思旭哼了一聲,沒說別的。
很快就接近放學了,子書淩風拍了拍董思旭的肩膀,語重心長說:“哥們,我拜托的事情你別忘了啊。”
“知道了知道了。但是你也別忘了我的事情啊。”
子書淩風無奈一笑,說:“知道了,你放心吧。”
這天子書淩風照舊跟董思旭一起騎自行車回去,放學從車棚出去的時候也照舊會遇上慕容雲飛。慕容雲飛身旁也照舊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一直跟著個楚喬木。
子書淩風看著慕容雲飛和那誰有說有笑的聲音,不覺攥緊的雙拳,可是他一點沒有察覺自己內心的不甘。
他仍舊是平日裏的那副表情。
一切顯得自然而然,且細微到不容易察覺。
對於楚喬木而言。
有時候,緣分就是這麼開始,或者結束。
灰黑的天空,雷霆萬鈞,大雨傾盆而下。
慕容雲飛忘記自己是怎麼從別墅離開。
淚水潸然而下,他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奔跑在大雨中。
忽然,一道刺眼的照明燈打落在身上。
他下意識閉上了眼。
腳下一崴,他人已重重摔在地上。
“呲!”
輪胎摩擦路麵的聲音!
一個緊急刹車。
一輛銀白色的保時捷停在了自己的麵前。
下一刻。
一雙過分白雪的雙手從車中探出,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滑過銀色的車門。一個男人從車上下來,雨滴落在他不染纖塵的黑色皮鞋上。
慕容雲飛隻能看見那個男人的腳。
直至男人微微低下頭,一雙烏黑冰冷的眸子輕輕注視著慕容雲飛。
那雙眸子漆黑,冰冷,又幽深。
“嗬。”
滿是嘲弄的聲音。
他的樣子是英俊,冰冷的,聲音也是,富有磁性,卻冰冷的。
隻是將慕容雲飛從地上拉起來。
“帶我走……”
“你知道我是誰?”
精致的妝容早已被淚水和雨水攪合的分不清楚。
慕容雲飛用被凍得冰冷的雙手緊緊捉著男人的肩頭,用牙齒狠狠咬在男人的西服上。
哽咽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如同在宣泄什麼……
男人輕輕皺了皺眉頭。
慕容雲飛……
第一次見麵。但這個人,一點也不像是照片裏那樣冷漠,高傲,無趣。
相反,他惹人憐愛,動人,很有意思。
男人眸色一沉。
“你會後悔的。”
話音才落下。
忽然,慕容雲飛反手抱住男人,用嘴唇吻上男人冰冷的棱角。
男人驚了,都來不及推開眼前的人。
卻發現自己很快就沉淪了。
可是最後,慕容雲飛隻是從他上衣的口袋裏掏出寫著自己名字的名片,用那種他看不懂的目光念著他的名字。
——“楚喬木”。
等到楚喬木知道慕容雲飛的名字,已經是他們一年之後。
楚喬木一直以為自己早就忘記了慕容雲飛,可是他並沒有,雖然那天發生的一切隻是一場意外,可是他記住了那個橫空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慕容雲飛,也愛上了他。
可惜的是,匆匆見過一次麵之後,他們再沒有見過。
直至那一場盛大的宴會,他們在宴會上再一次出現,可是慕容雲飛卻站在了另一個男人的身邊。
而他很明顯能感覺到慕容雲飛對那個男人的感情是特別的。那時候他聽說,那個叫做慕容寧暖的人,是慕容雲飛的弟弟。
這一對兄弟,都美得觸目驚心,卻沒有一點相似。
然後他才知道……
準確說來,其實也隻是沒有血緣的“兄弟”,而慕容家的繼承權掌握在慕容寧暖手中。
這一切,很明顯太過於荒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