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吵得那麼大聲,對寶寶多不好啊!”女人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向鬆陽抬眸望向二樓,眉頭蹙得緊了些,“蘇菲?”
那個自稱懷了他孩子的女人竟會是蘇菲,那個他一直當妹妹的女人。
最後一次見蘇菲,是在他和泠寶的訂婚宴上,蘇菲並未表現出任何不妥,相反,還很大方地祝福了他和泠寶。
他從未碰過她,何來的孩子之說。
“怎麼?很驚訝嗎?”二樓上站著的女人微微勾起紅唇,曾經的清純可愛隻能勉強找得到痕跡,而更多的是從眼神中透出的愛恨交錯,妝容也從少女係的淡妝換成了嫵媚的濃妝豔抹,眼角上揚。
向鬆陽危險地眯起了眼眸,如同獵豹一般盯著蘇菲,懶得理會她的問句。
收購合升企業,本就是他計劃內的事宜,芮天要發展,合升是塊絆腳石,若不是因著把蘇菲當妹妹看,他會每分股再降兩塊錢,他已經給蘇家留足了情麵。
“蘇菲,這是我們的家事,你先回房。”向士賢看也不看二樓的蘇菲,麵無表情地說道。
隻是簡單的一句話,卻不怒而威,堵得蘇菲啞口無言,蘇菲咬住下唇,向叔叔這是是在威脅她,即使她懷著向家的種,也不代表她一定能成為向家的一份子?
她在二樓恨恨地跺了跺腳,才不情不願地走回客房。
“說!”見二樓客房的房門關緊,向士賢厲眸一掃,冷冷對向鬆陽吐出一字,眸內的血絲印證著他此刻的怒意翻騰。
周韻興坐在一旁,卻是半個字也不敢說了。
向鬆陽輕歎一口氣,坐在身側的沙發椅上,回視父親的厲眸,“我沒碰過她。”
一句話,昭示著蘇菲說的全是假話。
向士賢厲眸稍稍柔和了一些,似乎鬆了口氣,而一旁的周韻興卻猛地坐直了身體,妝容精致的麵容上暗暗顯出惱意,有點急了,她可不會這麼輕易相信到手的孫子就這麼不存在了!
“給蘇菲找個心理醫生,如今她父母在國外,她一人回來,若真有什麼精神問題,也挺可憐的。”向士賢拿起茶幾上的茶杯,輕抿一口,對向鬆陽道。對向鬆陽的話,他還是全然信任的。
“這麼說是蘇菲出現幻覺了?死乞白賴地說孩子是鬆陽的?我不相信,怎麼看蘇菲這孩子也挺正常的!”周韻興大概不想如此輕易便死心,輕哼道。
向鬆陽沒有說話,隻是墨眸定然地冷視著二樓的客房。
“那就明天做個親子鑒定,省的有些老糊塗還不死心!”向士賢又輕抿了一口茶,將茶杯重重往茶幾上一放,起身,向後花園踱去。
向鬆陽起身,道,“媽,我也回去了。”泠寶還在昊家等他。
“哎,你別走啊!我說你這孩子怎麼這麼死心眼啊,好不容易回來一次,陪媽媽說說話還不行啊!”周韻興忙拉住向鬆陽,向鬆陽無奈,隻得耐著性子在周韻興身旁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