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煙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一個禮拜,這一個禮拜輕煙沒去管溪絕和墨玉,因為她知道,那兩個小鬼不會有事,這一個禮拜輕煙餓了就吃從空間戒指裏帶出來的生命之果,吃完就坐在那發呆,然後睡覺,如此過了一個禮拜。
第八天輕煙從房間走出來,臉上還是沒有任何表情。第九天輕煙翻著和空白合影的照片,第十天輕煙把墨玉和溪絕叫到跟前。
“為什麼沒有告訴我,空白死了?”
溪絕說“對不起,娘親,白姨跳樓的時候我就在她旁邊,白姨說讓我不要告訴你,等你忙完所有事再告訴你。”
輕煙閉上雙眼,仿佛能看到空白跳下樓的身影,她不是不知道空白和她一樣有自殺的想法,有自殺的欲望,她知道,但是她選擇了無視,因為即便是自己想勸,也沒有什麼立場,自己和她一樣,每天都在等待死亡的降臨。隻能感覺到空白身上的那股死亡之氣,差不多從兩年前開始就已經感覺到了。
輕煙睜開雙眼,又恢複了平時那個吊兒郎當的樣子。
輕煙沒去追究空白自殺的原因,也沒去查詢蘇司受傷和失蹤的原因,就連問都沒問一句。
一百年的時間把輕煙的性子磨練的更急冷冽,把她心底為數不多的感情都磨沒了,輕煙以為自己會哭,會有難過的感覺,但是,什麼都沒有,十天,強迫自己試著哭出來,但是似乎沒有用,哭不出來。
輕煙現在幾乎一天都不見得說一句話,不想說話,什麼都不想說。比起以前更愛安靜,所以家裏一直都是安安靜靜。溪絕推了推墨玉指了下坐在沙發上的輕煙,墨玉搖搖頭,拉著溪絕出了門。
小區的花園裏,溪絕和墨玉坐在休息的長凳上。
墨玉看著天對溪絕說“主人在空間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就不愛說話,有的時候我叫她,她都沒反應,練習完以後不是坐在那看書就是坐在樹上睡覺,要不然就是去生命之泉泡著。到了後十年,除了和主人對練的時候會說話以外,基本都不說話。”
溪絕歎了一口氣“總覺得事情發展的超出我們所料,現在的她安靜的有點可怕,雖說以前主人也少話,但不會像現在一樣。你說我們是不是做錯了,但這一切都是她的命令啊。”
半晌墨玉接茬道“也許吧,不過好在沒幾天的時間了,也許回了蒼離大陸以後會變也說不定。”
“你信麼?她會變。”
“不信”
從空間出來的第十九天,是母子三人的生日,輕煙自從出了空間去過空白家一次以後,再也沒出過門,輕煙忘了溪絕還是墨玉說過等她鍛煉完以後,他們就要離開。輕煙問過墨玉他們什麼時候走,墨玉說過完生日以後就走。
這一天下午輕煙帶著溪絕和墨玉出門,三人穿著親子裝,走在路上引得路人頻頻回頭。三人來到蛋糕店輕煙定了一個十寸的蛋糕。出了蛋糕店以後三人來到超市購買食材,輕煙推著購物車,溪絕和墨玉跟在身後。
一路三人還是沒有任何交談,輕煙回過頭蹲下看著溪絕和墨玉“你們兩個最近總是欲言又止的模樣,想說什麼就說吧,不要在我背後用眼神交流,想說又不說的樣子。”
墨玉看著輕煙“娘親,我們在商量事吃完蛋糕告訴你我們所知道你的事還是吃蛋糕前說,因為意見不一致,所以,想問娘親,總感覺娘親一直在神遊【發呆】就沒問。”
輕煙點點頭“這件事啊,吃完蛋糕以後再說吧,至少讓我安安靜靜的過完我二十七歲生日再說。好了,我們去買菜,買完菜拿完蛋糕就回家。”
墨玉和溪絕望了下看著輕煙點點頭“嗯”,兩人都在對方的眼裏看到同一個信息【主人似乎回來了】
買完菜排隊付錢的時候,因為身上剛帶的現金付了蛋糕錢以後就隻有十幾塊了,所以隻能用支付寶付,收銀員掃了碼扣完錢以後,輕煙想看看支付寶裏還有多少錢的時候,看到餘額的數字嚇了一跳!輕煙緩緩回過頭看著身後的溪絕,溪絕隻是笑笑。
出了超市門,輕煙還沒從支付寶餘額的數字裏緩過來,咽了咽口水“那個,溪絕,為什麼我支付寶裏還有那麼多餘額,我不在的時間裏,你做了什麼?”
溪絕眨眨無辜的雙眼“什麼都沒做啊,隻不過把娘親淘寶店鋪裏的生意從每個月月銷量二十幾提到兩千多啊~每個月也沒賺多少錢,也就三萬多點啊,七個月也就賺了二十二萬七千六百而已。”
輕煙忍不住爆粗口“臥槽!我特麼長這麼大第一次見到過這麼多錢!還是屬於我的!我都以為你去搶劫了!突然多了這麼多錢!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我還有個淘寶…”
晚飯的時候,輕煙墨玉溪絕三人集體許願吹滅蠟燭,切好蛋糕以後,輕煙吃了一口就被噎著了,一口氣沒上來,死了,享年二十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