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我要兩間上房。記住,要清靜點的。”
胖胖的老板看到伊寇手上沉甸甸的元寶兩眼放光,滿是肥肉的臉上堆起討好的笑:“好勒!您稍等。”拿過錢轉頭卻變臉似的凶巴巴的喊:“小二,快帶四位客官去西邊的上房。”
“這就來了!”嘴裏應著的人已經一溜小跑到麵前了。
掌櫃又的馬上恢複笑容說:“客官您請。”
跟著店小二走,四人不一會兒便來到了房門口。等一安頓好,伊寇就出去了。
雁兒剛扶所謂的弟弟坐下,秦娘就吩咐說:“下去拿些飯菜上來。”
“是。”
待雁兒出去後,秦娘為男子喝了點什麼,說道:“委屈你了。”
等了一會。
“不敢。”男子開口卻是鳳飛的聲音。
原來那晚被抓住後,鳳飛就被迫易容並連夜離開曠京,於是有了上麵那一幕。鳳飛雖乃一介女流,又不懂武功但仍被看得非常緊。每日子時她都會被強行服下一劑麻藥,全身無力且不能言語,隻有在三餐的時候才會被解開一個時辰,而且秦娘必定在旁,可說是把鳳飛看得滴水不漏。
鳳飛的身體漸漸恢複正常,雁兒把剛拿上來的飯菜一一擺在鳳飛麵前。鳳飛不改往日的溫和有禮說:“有勞了。”然後就靜靜地吃了起來。
秦娘不禁對她如此的膽氣又增幾分敬佩。
老實說,鳳飛對自己當下的安危還真是絲毫都不介懷。因為她知道抓她的人不管是誰目的都不是想要她死,起碼不是現在,這些從秦娘精心設置圈套和大廢周章的轉移自己就可以看出。但是鳳飛心裏卻憂心著另一件事,從身處邊城的風土人情來看,這裏似乎是魅國與金狼的交界。如此看來,恐怕他們是想拿自己對哥哥作文章。既然這樣,那自己無論如何都要想法逃出去。
心思雖千折百轉,麵上仍平靜如常說:“我吃好了。”
雁兒趕緊過來收拾,秦娘也過來準備喂鳳飛吃藥。就在這時,外麵突然有人敲門,秦娘停住問:“誰啊?”語氣不善。
“店小二,送熱水的。”
鳳飛靈光一閃,生出一計。但見秦娘正欲拒絕忙說:“多日都未飲茶了,能讓我來一杯嗎?”
秦娘看了看她說:“沒想到這種情況下你還有如此雅興。”
鳳飛笑笑,仿佛自嘲:“除了這個尚有一線可能之外,我還真不知道該有別的什麼‘雅興’了!”
秦娘想想也並無不可說:“進來。”
店小二一手提著水壺,點頭哈腰的就進來了,他正想往鳳飛麵前的茶杯裏倒水,鳳飛借著長長的衣擺和店小二的身體作掩護,伸腳絆了他一下,滾燙的開水朝自己潑來。店小二嚇得忙往後退,正撞上準備離開的雁兒,一時之間便是滿地的碎片,鳳飛順勢倒地,趁著忙亂的瞬間一道白光隱入袖口,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秦娘趕緊過來扶起鳳飛說:“沒事吧!”
鳳飛慢慢站穩,長時間的麻痹讓她的身體變得遲頓:“還好。”
秦娘對著呆住的店小二吼道:“還不快滾!”
店小二一邊不住的道歉一邊退了出去。
“雁兒,收拾一下。”秦娘說完就把藥喂進了鳳飛嘴裏,熟悉的無力感再次襲來。
入夜,伊寇已經回來,他並不知道白天的小小插曲。看著鳳飛熟睡的臉,一刻也不曾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