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求求你,幫幫我好不好,我孩子都懷了,總不能打掉吧!”
韓嬡芸聲淚俱下,大顆大顆的淚水將精致的妝都花了,她恍若未聞的用膝蓋向前挪了兩步,小手抓住韓駿禮剪裁有致的西褲。
“哥!”
韓駿禮回身,垂眸注視著她,眼神冷淡得仿佛在看與他毫不相關的人。
韓嬡芸心裏一寒,韓駿禮一副要死死要活活的表情讓她的心沉入了穀底。
她絕望的搖了搖頭,爬起來拿了桌上的鋼筆對準自己纖細白皙的脖子,邊流淚邊哭訴,“哥,我是你妹妹啊,肚子裏也是你的侄子,你要是不幫我,我就死在這裏,大不了一屍兩命!”
韓駿禮平生最討厭的兩件事,第一是威脅,第二是哭。
韓嬡芸今天占完了。
現在酒店大門外全是聞風而來的記者,說起來,還是他這個好妹妹搞出來的,睡了別人未婚夫,害得那女人跳樓還連累了他。
薄薄的嘴角扯出一個無情的弧度,韓駿禮沒說話,抬腳便要往外走。
看韓駿禮的架勢是不打算管她的,韓嬡芸一不做二不休的將鋼筆一摔,尖叫著咆哮,“韓駿禮!你不管我也不管爺爺了麼!我死了,你猜爺爺會不會氣倒!”
“閉嘴!”韓駿禮回身重重一巴掌甩在韓嬡芸臉上,白皙的臉頰瞬間浮現五道紅腫的掌印。
想到爺爺,韓駿禮冷硬的心瞬間軟了下來。
他冷冷的看了眼軟軟跌落在地上失魂落魄的韓嬡芸,“你的事我會處理,現在自己滾回去,要是驚動了爺爺,我饒不了你!”
韓嬡芸緊緊的握緊了拳頭走出了辦公室,紅腫的眼中是一閃而逝的瘋狂,她知道,許聞帆是她的了!
助理待韓嬡芸離開後才進入辦公室,為難的向他報告,“老大,樓下那群記者跟蒼蠅似的,趕都趕不走。”
鬆了鬆領帶,將領口處的袖子扯鬆了兩顆,韓駿禮淡淡吩咐道:“走吧。”
“哦好。”助理點點頭,隨即慢半拍的腦子才反應過來,大叫道:“什麼,走吧?!”
這關頭下樓,和入虎穴有什麼兩樣,老大你還如此瀟灑自如真的好嗎?
電梯到達一樓,韓駿禮率先邁出,王弼緊隨其後生怕出了什麼閃失。
安保人員在王弼的指揮下迅速將韓駿禮包圍在中間,以他為圓心行成一個圓圈向外移動。
即使被層層包裹在中央,韓駿禮高挺的脊背和冷傲的氣質依然卓群。
人牆能阻擋記者,卻隔絕不了層出不窮的提問,記者的提問大抵不是說他在炒作酒店,就是說黃金單身漢名號不保的事情。
韓駿禮全程冷漠臉,卻在聽見某位記者的提問時頓了腳步。
“韓總,唐女士說她是你的情人,懷孕後被你拋棄,請問屬實嗎?”
耳朵尖銳的抓住了情人兩個字,韓駿禮不耐的看向提問的人,眼神冰涼,那人一個哆嗦,沉默半晌,他卻沒作任何解釋,在安保的保護下上了奔馳。
新聞媒體一向秉持不說話就是默認的黃金法則,於是第二天的頭條便從“君盛總裁攜陌生女子殉情”變成“韓駿禮包養秘密情人,懷孕後始亂終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