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丫頭,來看看,這位便是我所說的禦醫劉青書劉大夫。”福伯一眼就望見了南音的身影,等靠近了些便笑道。
南音乖巧的喊了一聲劉大夫便把二人迎來進去,李氏很想親眼看看宮裏頭的禦醫是個什麼模樣,所以故意晚了些去地裏頭。
看到南音領了兩個人進來,福伯她自然不陌生,那麼另一個人可想而知就是禦醫了,李氏熱情的迎了上去。
“這位就是禦醫大人了吧,果真是慈眉善目,聞名不如見麵啊!”李氏難得的油腔滑調的誇道。
南大丫和南二丫皆捂嘴偷笑,劉青書突然聽見這樣生硬的讚美,一時間有些尷尬,不知道該作何回應,隻好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南音跟李氏打了一聲招呼後便帶著二人走進了小院,她心中隱隱有些激動,證明孫氏是否痊愈的關鍵來了。
“令堂一般就住在這裏嗎?”劉青書打量了一下這座有些蕭瑟的小院子,這裏本來是南音家裏的祖產,也有一兩間的空屋,孫氏就住在其中一間。
院子中間有一顆很大的槐樹,每年春天便會盛開許多的槐花,李氏常常會喚南音她們過來這邊摘些槐花去蒸。
還有不少的枯枝敗葉,想必之前這院子定是花團錦簇的,隻不過太久無人打理,所以才破敗了些。
“這院子原本是娘親打理的,裏麵種了許多花草和果樹,隻不過之後娘親得了病,不能與我們再住在一起,所以便獨自搬來這院子,任何人都不能來探望,除了大伯娘來送藥。”
南音柔聲解釋道,這還是之前自己問起,李氏告知她的,孫氏的病沒有嚴重的時候,獨自打理這院子雖然寂寞,倒也不會乏味,之後病重得連床都下不了了,這花花草草無人看照,便漸漸枯死。
福伯和劉青書臉上都帶著淡淡的惋惜,他們做為大夫,自然是見過不少這樣的無奈,心中難免會勾起一抹愁緒。
來到房間裏,南音輕輕的喊了一聲,沒想到孫氏很快便給了回應,就像是早就在等待著一般。
“音兒,可是福伯來了???”敏感如孫氏,怎麼會猜不到南音這次來的目的。
南音應了一聲,看向福伯,福伯微微一笑,讓孫氏伸出手臂來,劉青書認真的把了脈,臉上漸漸升起一抹驚訝。
“這脈象的確跟常人無異,如果不是提前告知我令堂身患癆病,我一定會以為是健康的人。”劉青書目露驚異的說道。
福伯麵色平靜,似乎早已料到了這一點,南音臉上一喜,“那也就是說我娘的病好了是嗎”
劉青書一窒,光憑脈象來看,的確是這樣沒錯,但是人體本來就是最為複雜的,不可以因為這個就妄下結論。
“這個不好說,容我再為令堂仔細檢查一番才行。”劉青書思考了一會說道。
福伯早有準備,遞給劉青書一條麻布,自己也係在了臉上,遮擋住了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