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看那妹子的時候,我還真有些愣,側臉果然和我有些神似。我笑著說:咿呀,這不會是我失散多年的姐妹吧?
那姑娘也笑了,兩人手拉著手,看上去一派和諧的樣子。辰溪抱了抱天意,見我要給天意喂奶,徐成便把他們引到了客廳。
仙女燒了頓晚餐款待了他們之後,辰溪和我告別,帶著那妞走了。我知道他一直很忙,檔期排得很滿,能抽空過來看我一趟已經很不容易。
看著他和那姑娘牽手離去的背影,不知為何心裏卻有種莫名的失落感,倒不是因為還對他餘情未了,而是猛然驚覺自己已經和他們不是同路人了。成為母親,意味著徹底地告別青春麼?意味著從今以後柴米油鹽將代替那些風花雪月吧?……終究是沉澱了下來,歲月,對任何人都如此公平,我已經將腳步放得很慢了,卻無法抵擋和所有女人一樣的宿命。
徐成見我有些悶悶不樂的,遂靠了過來,問我:寶貝,怎麼了?
我有些黯然地說:從今以後隻能柴米油鹽奶粉尿布了,那些青春那些瘋狂,都一去不複返了。
徐成搖了搖頭,他定定地看著我說:傻瓜,我向你保證,不會這樣。我會一直給你最好最好的愛情,不管是婚前還是婚後,不管有孩子還是沒有孩子,我答應你,我們進入圍城也依然相愛。
我有些茫然,我說:有多少愛情,被柴米油鹽所磨滅。我們,真的可以是例外麼?
他握著我的手,他說:可能愛情的形式會變,因為我們多了一個小天意。但是,我可以保證,愛情的內涵不會變。你若一直愛,我便一直在。
我看了看正在安睡的小天意,再看了看身邊這個一天比一天好起來的男人,心再一次安定了下來。也罷,既然選擇了這樣的人生,就從容麵對。別人都不懼怕當媽,難道我會怕麼?
等我做完月子出來,天意已經胖了一大圈了,整個臉上都是肉,雙下巴好幾層,笑起來像彌勒佛似地特別討喜。徐成漸漸開始了晨練,慢慢地調節身體的狀態,漸漸回歸到了正常的飲食。
我出月子的那一天稱了一下體重,前後胖了十斤,站在鏡子前看了看自己,感覺比從前豐滿了一些。徐成特地給我訂了一件漂亮的禮服,讓我一定要穿上,說要帶我去一個地方。
剛出月子,我就很後媽地撇下了天意,跟著徐成去了他所說的地方。等我到了,我才發現原來他帶我來的地方,就是在T市知名度很廣的一家婚慶,那家婚慶機構的名字叫做theone。
我站在門口,內心有些激動,不太敢走進去,徐成拉著我的手說:老婆,欠你的婚禮終於可以補上了。
他毅然拉起我的手,走了進去。我心中一片忐忑,他已經約好了the one最知名的婚慶策劃師,聽說這家婚慶給每一對新人策劃的婚慶主題都是不一樣,千對新人千種風格,量身定做私人定製,絕不雷同。而且,每一對新人在接受婚慶服務的時候都要簽署契約書,保證此生隻有對方是自己的終身伴侶再無他人。正因為如此,這家婚慶雖然每年的訂單不多,但是名氣卻特別響亮。
我們坐在沙發上等著那位婚慶策劃師的到來,當那個女子出現的時候,我驚喜地發現我和她有過一麵之緣。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們曾經在酒吧見過一麵,我還清楚地記得她的名字——恪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