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輕一笑,薇安見話題沉重了,趕緊避重就輕地把話往別處引開。徐成打電話問我在哪兒呢,我說和薇安、劉憶惜在一塊兒呢,說完我把地址告訴了他,他也沒說他會過來。
我們喝著茶,大概過了半小時左右,窗外突然飄起了無數的氣球,各種顏色的,餐廳裏有人在說:哇,誰這麼浪漫啊?這是求婚麼?
我下意識地看了看窗外飄著的那些氣球,曾幾何時也幻想過這種求婚的畫麵,我想沒哪個女生不渴望一場浪漫的求婚,這一點不管經曆多少、不管年紀多少都不會改變的。
我看著窗外的場景,有人已經開始尖叫了:天啊,不知道是誰這麼幸福呢!
我也沒有再往下看的衝動,薇安見我這副模樣,輕輕地撫摸了一下我的手,這個恬靜的女子似乎懂我內心所想,衝著我淡淡一笑。
我低頭攪拌著咖啡,突然,餐廳裏也湧出無數的七彩泡泡,服務員推著一大束的玫瑰從門口走來,薇安拉著我的手叫我看,劉憶惜也驚呼了一聲,我順著目光看去,瞬間也驚訝了,好大的一束心型玫瑰啊!到底是哪個女人這麼幸福呢,我又得悲催而被動地見證一次別人的求婚了,哎。
薇安和劉憶惜已經議論開了,劉憶惜說:哎,現在的小青年真是浪漫,我和高雄結婚的時候還挺倉促的,他也不懂得什麼求婚。看著別人搞這套,心裏還真有些羨慕嫉妒恨。
薇安安慰道:隻要嫁對了人就行,這都是形式,不重要。
結果,劉憶惜又尖叫了一聲,她說:哇哇,這花朝我們這兒來了!
我一驚,抬頭看,果然服務員麵帶笑容推著花往我們這邊走呢。我抬頭掃了一圈,發現這個方位除了我們三個沒有別的女生,我頓時有些嚇到了,又覺得自己多想了,徐成怎麼可能做這種事兒!
不過這花越來越近,小心髒真的受不了啊。這一桌三個女人不是訂婚就是結婚了,就剩下我一個單身啊。難不成,服務員搞錯了?
薇安和劉憶惜的目光也落到了我身上,我連忙擺手,我說:不可能,不可能,怎麼可能嘛。
結果下一秒,徐成就捧著這束巨大的鮮花從小車裏躥了出來,第一句居然是:媽的,熱死我了。
我一聽這聲音怎麼如此熟悉,再一看這一束鮮花已經在我的眼前了,薇安和劉憶惜已經無法淡定尖叫不已了,我拚命地扒開花束想看看躲在後麵的男人,他沉穩的聲音又飄了過來,他說:之之寶貝,不用看了,是我。
說完,店裏就開始想起了非常浪漫的音樂,所有顧客都圍了過來,窗外的氣球肆意地飄飛著,他說:易之之,你趴在窗戶上看看外麵。
我聞言趕緊趴過去,在6樓的落地窗往下看,發現兩個巨大的氫氣球飄了起來,上麵帶著兩條長長的彩帶,一條寫著:易之之,我愛你。另一條寫著:易之之,嫁給我。
我瞬間眼睛濕潤了,等我回頭,徐成已經把巨大的花束放在了桌子上,薇安滿臉幸福地對著我笑,劉憶惜的表情訕訕的,我已經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已經語無倫次了,搞了半天,我來了一句:這個季節買花,有點貴啊。
說出來的瞬間我就覺得我TMD真上不了台麵,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不是太煞風景了麼,尼瑪,不知道我當時怎麼想的。
話說,今天的徐成特別的年輕啊,看著完全不像年近四十的男人,穿著白色的豎紋襯衫和深藍色牛仔褲,玉樹臨風的,帥得掉渣。
已經有眼尖的人發現這位就是T市差點兒破產卻沒有的徐總了,瞬間大家都沸騰了。他看著我笑,然後從褲子口袋裏掏出一個盒子,很老套地單膝跪地,對我說:易之之,趕緊伸出手來。
臥槽……這種時候居然還命令麼,能允許我矯情一下麼?我趕緊把自己臉上的淚水擦了,然後說:你說伸就伸啊,我才不呢。
他居然直接抓過我的手狠狠打了一下,然後飛快的速度把戒指套在了我的手指上,然後得逞地大笑著對圍觀的眾人說:我宣布,從今天開始,這個女人就是我的未婚妻了。
一群人還在不斷沸騰中,有個男孩子直接喊了:徐總,你的求婚好霸氣了。
我已經幸福得不知所以了,他摟著我的肩膀,笑得那是那麼雲淡風輕,那張沉穩的臉下居然還藏著這麼一顆赤子之心,他居然能拉下臉向我求婚,我忍不住就激動了,狠狠摟著他的脖子使勁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然後霸氣地說:我宣布,我就勉強接受一下這個男人好了。
Cao,玩霸氣,誰不會啊!徐成,我可不會輸你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