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瞪著我了,他說:姑娘不帶你這麼唬弄人的啊,這大半夜地你叫我再開車,我可不幹。
我心想也是,這都淩晨了,他也累了一天。我頓時就嗚呼哀哉了,看來繼戴翔威侵犯我之後,晚上,我可能得被侵犯第二次。
我說:那好吧,哎。你先去洗澡吧,我給你準備好了毛巾和牙刷。
他點了點頭,跳進了衛生間。我掀開被子,躺在了被窩裏,把電視頻道調來調去,滿心地慌亂。
我真的不知道黃穎是怎麼做到麵對如此多的男人的身體還能臨危不懼的,雖然說幹那事兒女人也挺爽的,但是自從被辰溪傷害之後,我總覺得那事兒對於女人很虧。那次被戴翔威給那什麼之後,我就惡心了自己好一陣子,還洗了好多次,卻覺得怎麼洗都洗不幹淨似得。
哎,都什麼年代了,怎麼我還這麼作呢。這個正在衛生間稀裏嘩啦的男人,他就是我心目中的男人啊。易之之你還猶豫什麼呢,抓住機會趕緊拿下吧。
但是另一個聲音又在告訴自己,易之之你一定不能讓他拿下,都說男人玩過一個女人之後,興趣就會大減了,你千萬不能讓他得逞,你們現在的關係這麼曖昧,萬一被得逞了,你就吃虧了。
我正糾結著呢,徐成已經洗好了走出來了,我家也沒有男式睡衣,他說自己洗完後才杯具地發現連換洗的內褲都沒有,隻能穿著原來的內內,圍著浴巾出來了。
我大言不慚地來了一句:我有新的內內,不然你穿我的,不嫌棄的話。
他就直接瞪我,然後又好氣又好笑地說:你那小內內,我一個大男人怎麼可能塞得進。
我笑了起來,他也鑽進了被窩,然後手就自自然然地攬了過來,像老夫老妻一樣摟著我說:時間很晚了,乖乖睡吧,好好睡一覺。
我枕著他的胳膊,他洗過澡,身上散發著我的沐浴露的牛奶香味,就單純地抱著我,身子也沒有離我很近,就這樣就眯上了眼睛。
我所期待的和所害怕的,什麼都沒有發生。
我瞬間汗顏了,他難不成真的隻是為了摟著我睡覺而睡覺麼?他難道真的對我一點那方麵的想法都沒有麼?他難道那裏不行?……種種臆想在我腦海裏勾畫出來,我徹底睡不著了。
他感覺到我依然清醒,他說:之之,乖乖的,趕緊睡覺,我在這兒陪著你,踏實睡吧。
我有些受傷地說:怎麼你都對我……一點兒意思都沒有?
我的聲音很小很小,更像是自己在嘟噥著什麼。可是他還是聽到了,他轉身迅速抱著我,然後用力地摟緊了我,臉挨著我的臉越來越近。然而,就在我們快要接吻的那一刻,他迅速逃離了。
我百思不得其解,他躺到了一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他說:之之,原諒,我不能。
我完全不明白為什麼不能,為什麼他可以和那麼多的女人,卻為什麼不能和我?
我特別特別的受傷,此刻我已經顧不得想吃虧還是享受的問題了。我就覺得整顆心特別受傷,將近四年的時間了,我們曾經朝夕相處,我們曾經浴血奮戰,我看著看著他身邊鶯燕飛舞,我不斷感受著他若有似無的情愫,我承受著他的若即若離,我努力做到不靠近他不依附他不讓他覺得我和其他女人一個目的,可是縱使如此,縱使如今我們如此近地躺在了一起,他對我卻依然做不到占有。
是我不夠好,還是他對我全無心思。我突然覺得滿腹委屈,為何要這樣吊著我的心,到底是要和我好還是不好,為何不給我一個痛快,我討厭被吊胃口!非常討厭!
我轉過了身,許久,哽咽著問了一句:為什麼,我很差麼?
一句話說出口,他又轉了過來,情緒變得平靜了很多,他摟著我的肩,他說:之之,我不知道該如何和你解釋。
我癡癡地說:不用解釋了,我知道,在你眼裏,我連那些女人都不如。她們還能讓你有上的興致,而我連這點都做不到……
他聽我這麼說,摟我摟得更緊了,他說:之之,不是,不是這樣,你完全誤會我了。好吧,我的表達能力不是很好,你所感受的,和我心裏想的,完全不一樣。
我說:那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書上說,如果一個男人躺在一個女人的床上還ying不起來,那麼這個女人絕對是一個失敗的女人。
他摟著我,似乎極力在隱忍著什麼,他的呼吸聲依舊很重,他在努力讓自己平靜,結果,他還是沒能做到。
他坐了起來,深呼吸了一下之後問我:之之,你有煙嗎?
我說:你旁邊的櫃子裏有。
他說:介意我抽一根麼,等我平靜了,我跟你說說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