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之念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如初身子顫抖,眼神裏閃過一絲慌亂,無法再風輕雲淡。
“利用我的人必須付出點代價!”
他說著把她甩靠在背後軟包裝潢的牆壁上,結實高大的身子緊緊地壓住她,雙手撐在兩邊,將她桎梏在身前狹窄的空間。
氣質獨特沒有一絲笑容的石雕臉慢慢湊近,在她驚懼的瞳孔裏放大。
寧如初驚慌失措地雙手抵著他的胸膛,試圖推開他,但他穩如泰山,紋絲不動。
近在咫尺的距離下,再次對視上男人的幽眸,這次她發覺男人深邃的眸子自帶下眼線,比女人化過妝的眸子還要漂亮幾分。
寧如初的心止不住地狂跳,雖然不清楚眼前這個男人的身份,但是住在唐頓最尊貴套房,身上又穿著純手工定製的CHT白襯衫,渾身低調的奢侈,非富即貴。
寧家是江北市有名的富豪,而這個男人絕非普通人,要是被哪個記者身份的客人撞見,明天的報紙上又會寫和繼母同樣的緋聞了。
寧如初皺了一下眉,用力地推他:“抱歉客人,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有想過利用你,我發誓剛才隻是尋求你的幫助。”
見他的胸膛仍是不動,寧如初抬起眼皮看向他犀利的眼神,堅持不懈地努力推開他:“即使你剛剛幫過我,但仍不能彌補昨晚的過錯。我不再追究,也請你不要再糾纏……”
她黯然神傷地又補充一句:“就當我們從沒有見過,隻是陌生人。”
顧之念的薄唇噙起一抹饒有興致的笑,撐在軟包牆壁上的右手突然托起寧如初漂亮弧度的下巴,逼迫著她的臉仰視著自己:“寧主管,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
如初的表情一僵,杏眸裏很快閃過難以置信的神色,剛要問,突然又想起來剛才司機稱她寧主管,也許就是那時他記住了。
如初隻是一瞬間的出神,男人的手就從她的下巴處往上,粗礪的拇指腹從她粉唇上摩挲滑過,莫名其妙地來了一句:“沒有抹唇膏。”
避之不及的如初,看到他正經的眼神中,藏著愚弄人的淡淡笑意,又多了三分怨恨:“臭流氓放開我!”
如初用手推著他按在自己臉龐的右手,男人的胳膊卻像石柱一樣晃不動。
等她張牙舞爪地反抗累了,顧之念才鬆開手,雙手按在她的肩膀上,看著身形嬌巧的她被固定在牆壁上動彈不得,低沉危險的聲音響起:“不用再玩欲擒故縱的把戲,我已經上鉤了……”
說著他線條完美的麵部輪廓慢慢地在她的瞳孔裏放大,炙熱中帶著淡淡草木香的鼻息幾乎與她麵龐貼到一起。
如初心慌意亂地別過臉去:“我不認識你,甚至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先生,你自作多情了……請放手……要不然……我要叫人了。”
話音剛落,顧之念背後突然一個男人壓抑著怒火的聲音:“寧如初!你在幹什麼?”
如初的心咯噔一下,是莫景南!
他追過來興師問罪了。
如初的視線被顧之念寬大的懷抱完完全全地遮擋住,看不到莫景南的表情,但是聽著聲音就知道莫景南有多麼生氣。
她本想解釋,可是另一個聲音跟著響起,澆滅了她解釋的衝動。
許方欣淡淡的語氣傳來:“莫,不要生氣,這個星期我陪你出海散心。”
聽到妹妹的話,想到莫景南把她失身的事繪聲繪色地告訴了方姨母女,寧如初手足無措地衝著顧之念慘笑。
眼前的男人,突然探下身子,線條淩厲的薄唇不經意地壓住她的唇瓣。
寧如初先怔了一下,然後感受到粉唇上的柔軟與溫熱,不可置信地看著強吻她的男人,腦子裏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