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寧采臣一個大男人要忙於事業,很少關心女兒的感情。女兒不愛說話,沉默寡言。
直到再娶,經過方綺夢一年的開導,女兒才又變得活潑開朗。
今日看到女兒的神情,仿佛又回到了曾經沉默寡言的模樣。
但是方綺夢照顧孩子們很有一套,所以她這樣說,寧采臣就不再探究樓上未婚夫婦的事。
……
樓上的氣氛很低迷。
剛關上臥室的門,莫景南就伸手奪過她的手提包,扔在灰色的床上,抓住她的皓腕,將她狠狠地拉回來。
如初一個趔趄,踉踉蹌蹌地撞在了莫景南的懷裏。
男人抓她時毫不憐香惜玉,她的手腕被勒出了一道紅痕,鑽心的痛襲上心頭。
“你回來做什麼?是想和你爸爸說甩掉我嗎?”莫景南陰沉著臉,壓抑著怒火冷冷地問。
寧如初意外地僵硬了下。
從前沒有發現莫景南翻臉比翻書還快。
他在樓下與樓上判若兩人。
難道因為自己無意間被人欺淩,在他這裏就十惡不赦嗎?
她看著沉不住氣的莫景南帶著點顧慮鬆開她的手,太陽穴的青筋仍然在跳著,明明就想撕碎她,卻因為種種顧忌而變得壓抑。
她緊抿的唇勉強地微啟:“是個男人都想報複給自己戴綠帽子的女人吧?現在不是我想說分手,而是你不再想娶,卻又不得不顧忌我爸爸,不敢開口,與其等到結婚那天鬧得更難看,讓我自取其辱,還不如我現在就開口挑明,向爸媽把事情說清楚。你放心,我爸爸是個明理的人,不是你的錯,他不會找你麻煩。”
一直卑微地愛著他,受他的洗腦,這次她卻用比陌生人還不如的口吻對他說話。
有潔癖的她,當這件意外的事情發生後,即便他想將就著娶她,她都不願意再答應這場婚禮了。
她還記得當初在確定戀情時,突然得知他還有個在大學談過三年的女友,兩個也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據說因為異地戀而分手。
寧如初心存疑慮,問她的過去時,他百般情話哄著:“笨笨寶貝,我們別再為以前的事情再計較了,接到電話後我的心情很不好,本來就不能為立刻娶你而鬱悶,現在又要為無謂的過往而煩惱,你就是你,是我的笨笨寶貝,之前我從未愛過誰,一心想著工作學習,更沒有考慮過婚姻,和你在一起我才覺得自己想定下來了,心靈有了一個歸宿,想為你撐起一片天空,為你做一個有擔當的丈夫,我覺得之前的自己都不夠成熟,這時的我是值得你依靠的,我現在著急了,是因為求而不得太痛苦,快點定下婚期我們在一起吧。”
笨笨是莫景南給她起的呢稱。
莫景南說過不止一次:“最喜歡你傻乎乎的樣子。”
所以她有了個呢稱:笨笨。
那次爭執後,他們就在昨日訂了婚約。
此刻,莫景南的鳳眸藏著她不知道的情愫。
她現在已經不想再讀懂他的心思,她累了,感覺渾身窒息的難受。
不想再說什麼,她後退至陽台邊,呼吸著外麵新鮮的空氣,竭力地表現得鎮定自若:“景南,是我對不起你,我已經不配做你的妻子了,隻能主動放手,讓你繼續尋找滿意的妻子。”
背後沒有回應,寧如初咽了口唾液,鎮定地轉回身,就看見莫景南站在床的對麵,手裏拿著刺目的白色盒子。
莫景南看了眼盒子上的說明,像炸了眉毛一般,眉心緊皺,舉著避孕藥,嗬嗬冷笑:“你的確對不起我。還未出嫁就懷上野男人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