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歲那年,鳳帝一旨詔書將我指婚給了九殿下的侄子,我知道,我與他的距離越來越遠了,我不能選擇自己的人生,從此,他就是我的九皇叔了!次年,他回京述職……他們逼他,也逼我,他竟然……自殘雙腿,隻為求我一人……”慕傾雪無聲落淚。
鳳後和北辰修都很震驚:原來戰神竟是這樣隕落的?
“我悲痛欲絕,昏迷了三日,後來才知他失蹤了,太子也被人暗殺了,我無數次幻想他能出現,帶我走,直到三年後,我與皇長孫大婚,新婚之夜……他突然出現在我婚房,我以為……他卻說隻是來看看我,讓我不要被人知道他來過,我下定決心要好好與夫君相伴此生,可是,我的夫君竟與我的庶姐私通,找了個侍衛與我圓房,將他們的私生子頂替了我的親生兒子,我的兒子因為他們早夭了,我不曾見過一眼,還把他們的私生子如珠如寶的疼愛了三年……”慕傾雪幾度哽咽,鳳後也淚如雨下。
“您知道鳳京的八月飛雪嗎?他們都說是因為我,那一場飛雪連天,我差點再也醒不來了,直到,九皇叔回來救了我,皇家對我的態度也就此轉變,甚至多次派人暗殺我,我的父親對我不聞不問,隻有九皇叔一直傾力護我安虞,他是這世間唯一真心待我的人,可他卻不是我的……我曾痛不欲生地想要結束生命,可又怕再也見不到他……隻要能夠看到他,再苦再痛我都願意承受……”慕傾雪省略了一些事,但也還是事實。
“外界傳言……你和他……”鳳後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
慕傾雪的聲音很輕:“他說,我是他唯一愛的女人,我信了,可是……他兒子的親娘突然回來了,他放不下她們母子,也不願對我放手,我很痛苦,很自私地要求他陪我海角天涯,他舍下了那對母子,也放棄了唾手可得的王權,可我也沒有贏,因為,他也在乎那個女人……”
“你在意他有別的女人,在意別的女人為他生子?”太後驚問,不得不教導一二:“男人三妻四妾本是正常,更何況他是鳳天的九殿下,他還是曾經的戰神,哀家聽說,他並無一妻妾,僅有一幼子,你都不能接受?”
慕傾雪驚愕:“您……您不是該介意我們的名份嗎?”
“你們本就相愛,若非鳳帝和鳳後的獨斷專行,這所謂的叔侄名份根本就不存在!”太後打心眼裏欣賞戰神,那個能贏過她最疼愛的孫兒的男子,是那樣的超凡脫俗,沒想到那樣的男子,竟傾心於她的外孫女,以至於忘了她的初衷,忘了內堂的北辰修。
“可是……”慕傾雪一直以為不會有人理解他們。
“他能為了你自殘雙腿,放棄王權和榮耀,又為了你舍下唯一的兒子,足以證明你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你又何必在意那一個女人呢?”